“是谁?”
“走之前,我会让你们八大处都见一见他的。”
————————————————————————一切都在顺利地进行,在庆国付出了相当大的筹码之后,双方拟定了换俘以及暗中的交换暗探协议,皆大欢喜,庆国得了面子和土地,北齐得了面子与肖恩还有皇帝喜欢的女人。
只有东夷城的使团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众人似乎都快将他给忘了。庆国朝廷也是在故意冷淡对方,以便靠着苍山脚下之事,敲诈出更多的金钱来,东夷城乃是天下巨商汇集之处,早在庆国朝廷开放南方港口之前,就开始与洋夷通商,虽然武力只有四顾剑一剑擎天,财力却是取之不竭。
三天后,就是庆国皇帝陛下殿宴两国使臣之ri,范闲身为谈判副使,自然是要去宫中赴宴,那将会是他的第二次入宫,也是他计划中的那一夜。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细心准备着一切,只是眼光偶尔会瞥过床下露出一角的黑sè皮箱。这几ri的公事中,他更深切地看到了一些东西,庆国看似庞大强盛,不可一世,但朝廷里面囿于某些贵人不可告人的想法,依然会有那么多的污垢与黑水。
帝王家无情,却不见得是对皇族成员无情,更多的是对这天下臣民。范闲很清楚,就算陛下知道是谁想对付自己的特务机构,也不会真的痛下杀手,因为那些人有可能是他的妻子,他的妹妹,他的儿子,甚至是他的母亲。
“做一个纯粹的为自己考虑的人。”这是范闲来到这个世界后,无数次提醒自己的事情。他的眼光渐渐冷酷起来,将细长的匕首藏好,将浸好毒的三根细针小心翼翼地插入头发之中。,!
”
————————————————————————谈判总是分成两个部分在进行,表面上庆国的朝臣与北齐的使团在谈判桌上字斟句酌,对于每一个称呼,每一个用字都表现出了某种病态的执着,唯有如此,才能保证国朝的脸面,不会在最后的国书上弱了几分。所以每天鸿胪寺里总是吵闹个不停,拍桌子的,踩椅子的,哪像两个国家在谈判,纯粹是菜市场里泼妇在互骂。
而另一部分的谈判,却显得冷酷直接许多,这里的谈判没有鸿胪寺官员的存在,北齐方面也不是使团的头脸人物,却是隐藏在暗中,真正能说话的实权人物。
监察院四处大人言若海,放在官员如走狗游鲫的京都里,也是位赫赫有名的高层人物,他冷冷地在换俘秘密协议上签了字,再没有看文书一眼。
协议上面有他亲生儿子的名字,本来这次谈判他可以请辞,但他坚持要来,要来看看。
北齐那个不起眼的官员笑吟吟地画押,看着言若海轻声说道:“言大人放心,贵公子在本国过的很顺心。”
言若海面无表情说道:“我今ri本想看看北面的同仁究竟是如何高明,竟能抓住我从小教大的小兔崽子,但看见你这个蠢货,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位官员没有勃然大怒,只是y冷反驳道:“言大人,言辞不要太过,你可要知道,贵公子现在还在我们手上。如果我们是蠢货,那贵公子又算什么?您又算什么?”
言若海冷笑两声,起身向门外走去,说道:“问题就在于,我儿子可不是被你们抓住的。”
走出门外,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在这个位子上久了,已经不如当年能忍。”
“我能忍许多,但我不能忍从背后shè来的冷箭。”看得出来,言若海言语间很尊重自己的上司,推着陈萍萍的轮椅,缓缓向安静处走去。
陈萍萍坐在轮椅上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朝廷里面,想你我死的人不知凡几,今次我们可以拿肖恩去换冰云,下次我手里可没有肖恩这种人了。”
言若海应道:“没有下次。”
“要抓紧把那个人找出来。”陈萍萍说道:“这次皇上站在我们一边,是因为他清楚,肯定是哪位贵人想教训一下我们。但是我不喜欢这种被人挑弄的感觉。”
“是,院长。”言若海知道自己的老上司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情,所以并不如何着急,“虽然换俘也不见得顺利,但只要冰云不死,也算是对年青人的一次磨炼,未尝不是好事。”
“有道理,所以我也决定让个年青人去磨炼磨炼,也不需要太久,几个月的时间就好。”
“几个月?是不是这次回使北齐的事情?”
“不错,而且还要把言冰云完完整整地带回来,希望他能处理好。”
“是谁?”
“走之前,我会让你们八大处都见一见他的。”
————————————————————————一切都在顺利地进行,在庆国付出了相当大的筹码之后,双方拟定了换俘以及暗中的交换暗探协议,皆大欢喜,庆国得了面子和土地,北齐得了面子与肖恩还有皇帝喜欢的女人。
只有东夷城的使团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众人似乎都快将他给忘了。庆国朝廷也是在故意冷淡对方,以便靠着苍山脚下之事,敲诈出更多的金钱来,东夷城乃是天下巨商汇集之处,早在庆国朝廷开放南方港口之前,就开始与洋夷通商,虽然武力只有四顾剑一剑擎天,财力却是取之不竭。
三天后,就是庆国皇帝陛下殿宴两国使臣之ri,范闲身为谈判副使,自然是要去宫中赴宴,那将会是他的第二次入宫,也是他计划中的那一夜。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细心准备着一切,只是眼光偶尔会瞥过床下露出一角的黑sè皮箱。这几ri的公事中,他更深切地看到了一些东西,庆国看似庞大强盛,不可一世,但朝廷里面囿于某些贵人不可告人的想法,依然会有那么多的污垢与黑水。
帝王家无情,却不见得是对皇族成员无情,更多的是对这天下臣民。范闲很清楚,就算陛下知道是谁想对付自己的特务机构,也不会真的痛下杀手,因为那些人有可能是他的妻子,他的妹妹,他的儿子,甚至是他的母亲。
“做一个纯粹的为自己考虑的人。”这是范闲来到这个世界后,无数次提醒自己的事情。他的眼光渐渐冷酷起来,将细长的匕首藏好,将浸好毒的三根细针小心翼翼地插入头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