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不是说好不准这么喊我吗?”范闲苦着脸说道。
林婉儿本有些微微悲哀,心想自己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傻哥哥似乎将自己忘记了,但听见大宝称呼范闲,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小闲闲?”
范闲无奈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林婉儿感动地望着范闲,“你知道我不方便见他的。”
“知道。”范闲笑了笑,转身拍拍大宝高大的肩头,“大宝,今天没有马球看,不过还有别的好玩的。”
这处院子在山坡下,通堂一门,可以远远望见山下那汪碧湖,大宝抽了抽鼻子,摇摇头:“小闲闲,这水是绿色的,不是蓝色的。”
范闲叹口气道:“因为这水不够深。”
“那我们去看看有多深。”
范闲打的如意算盘是今儿将大宝拉来,一是免得大舅子天天在家里憋慌了,二来可以交给范思辙带着玩,反正都是两个小孩儿,哪知道范思辙对于吃亏的事情有一种先天的敏感,一看见来了个大傻子,早就躲的远远的。范闲被大宝拖着手,只好无奈地往山下走,心想这午饭大概也泡汤了。
傻姑爷与傻舅爷正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大宝忽然回头,很认真地看着林婉儿:“妹妹,你为什么不跟上来?”
林婉儿先是一怔,紧接着却是心中一酸,原来没见过几面的傻哥哥还记得有自己这样一位妹妹。她赶紧脆脆地应了声,走上前去牵住了大宝的另一只手。
……
……
入夜,远处阁楼里传来极轻微的麻将牌落地的声音,侍卫们聚在一处喝酒,事务清闲,天下太平,全放松了警惕。丫环们白天玩的累了,又喝了几盅黄酒,自去睡了。至于被服侍的那些主子们,更是早就已经下幔安寝。偶尔,林畔塘里响起蛙声阵阵,湖中偶有鱼儿夜游破水之声,更衬得皇家避暑庄里一片宁静。
靠着湖极偏僻处,有一个帐蓬正躲着月光,悄悄藏在树林之中,接受着湖面夜风的吹拂。正是夜半无人私语时,帐蓬之中小两口在应景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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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客,来者皆是客,只是却是范闲与林婉儿两人分开请的,起先互相并不知道,所以当看着两辆马车上的人下来后,范闲与婉儿都有些吃惊,婉儿在吃惊之余多了一些紧张和感伤,范闲在吃惊之余多了一些紧张……和头痛。
林婉儿请来的是叶灵儿,她知道前些天二人在皇室别院外的那场打斗,所以今天刻意借郊游的机会,想让叶灵儿与范闲多接触接触,消除彼此此间的仇视,也等若是想做个病恹恹的和事佬。范闲自然明白婉儿的意思,微笑着迎了上去,拱手一礼道:“见过叶小姐。”
叶灵儿经过那天之后,虽然鼻头酸痛似乎犹在,但却无半丝扭捏作态,竟是一抱拳做侠女状:“见过范公子,范公子身手了得,小妹佩服。”
范闲呵呵一笑,心里却有些奇怪的感觉,暗道这是准备在古代拍古装片?
范思辙看着叶灵儿从马车上下来,与兄长打招呼的模样,压低了声音对若若说道:“姐,我看明白了,未来的嫂子想当和事佬。”范若若嗯了一声,满脸微笑着准备上前见礼,不料听到了范思辙的下句话,不由顿住了脚步。只听范思辙淫淫说道:“只怕嫂子开门迎客,却要给自己迎个妹妹。”
范若若啐了一口,重重在范思辙额头上敲了一下,低声骂道:“且不说哥哥的心思如何,即便他想娶,以叶小姐的身份,难道可能做小?”在她的心里,哥哥娶谁都无所谓,只要他喜欢便好,这点倒是和范闲对她的期望差不多。
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是个大胖子,正在仆妇的扶持下略有些慌乱的四处打望着。范闲一个眼神过去,示意若若将叶灵儿带去休息,一手却轻轻拉了一下婉儿的衣袖。
林婉儿看着那个大胖子,忍不住将手放到唇边掩住,却仍然有一声极低的轻呼,再回头望向范闲时,眼中满是感激。
“去吧。”范闲用温柔的微笑鼓励着她,两个人往马车那边走了过去。大胖子见到范闲,本来有些惊恐的表情马上就变得眉开眼笑,本就有些开阔的眉间距离顿时被拉的更长,往前挪了几步,拉住范闲的手喊道:“小闲闲,原来是你啊。”
“大宝,不是说好不准这么喊我吗?”范闲苦着脸说道。
林婉儿本有些微微悲哀,心想自己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傻哥哥似乎将自己忘记了,但听见大宝称呼范闲,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小闲闲?”
范闲无奈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林婉儿感动地望着范闲,“你知道我不方便见他的。”
“知道。”范闲笑了笑,转身拍拍大宝高大的肩头,“大宝,今天没有马球看,不过还有别的好玩的。”
这处院子在山坡下,通堂一门,可以远远望见山下那汪碧湖,大宝抽了抽鼻子,摇摇头:“小闲闲,这水是绿色的,不是蓝色的。”
范闲叹口气道:“因为这水不够深。”
“那我们去看看有多深。”
范闲打的如意算盘是今儿将大宝拉来,一是免得大舅子天天在家里憋慌了,二来可以交给范思辙带着玩,反正都是两个小孩儿,哪知道范思辙对于吃亏的事情有一种先天的敏感,一看见来了个大傻子,早就躲的远远的。范闲被大宝拖着手,只好无奈地往山下走,心想这午饭大概也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