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魏沉成亲魏澜告了一天假,今日他没有告假,但提前打过招呼要晚半个时辰到锦衣卫,因为弟媳妇进门要敬茶,他当大哥的,得给弟弟弟媳面子。
魏澜是习惯早起的人,哪怕不用早起他也醒得早,睁开眼睛往旁边一看,就见阿秀背对他躺着,睡相不太雅,一条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露出大半边肩膀,水绿色的兜带衬得她的肌肤刚盛开的莲花花瓣。
这等活色生香的画面,魏澜岂会白白放过?
也不怪他狼性,前几日赶上月初阿秀来月事,魏澜又素了好几天,这刚解禁,必然得补回来。
阿秀眼睛还没睁开呢,他就过来了。
大清早的,魏澜无所谓,阿秀怕丫鬟们听见,始终咬着牙。
一通下来,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魏澜让人备水。
丫鬟们领命去了,魏澜披上外袍,看眼床上,阿秀还瘫在那里神游太虚,浓媚的腮边贴着一缕湿漉漉的发丝。
魏澜笑了笑,去前院另行沐浴。
阿秀沐浴的时候全身都飘乎乎的,昨晚明明是魏沉娶妻洞房,怎么魏澜也跟新郎官似的?要不是兄弟俩长得不一样今早又亲眼看到了魏澜,阿秀都要怀疑昨晚兄弟俩是不是走错了门。
胡思乱想到这里,阿秀轻轻呸了一口。
以前她觉得魏沉身份尊贵是她配不上魏沉,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与魏澜做了真夫妻连端王妃袁紫霞都与她交好,阿秀不知不觉就变得嫌弃起魏沉来,认为魏沉配不上她,给她当赶车的车夫她都嫌弃。
还是魏澜好,虽然经常阴阳怪气的,但在外人面前,魏澜从来都是护着她的。
就是在那个事情上太贪了点。
梳妆完毕,阿秀去前院了。
早晚那么能折腾的世子爷,天一亮就像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着一本正经的,在检查魏明珠的功课,阿秀过来,他淡淡扫了一眼而已。
阿秀便也当清晨夫妻俩什么都没做过。
六岁的魏明珠没看出什么,可阿秀桃花似的娇艳气色瞒不了懂事的。
太夫人的荣乐堂,阿秀一家三口是倒数第二波过来的。
国公爷魏松严、薛氏一左一右地坐在太夫人身边,看到神清气爽的魏澜、娇艳动人的阿秀,太夫人笑容不改,魏松严、薛氏目光都在小两口身上顿了顿。
魏松严是羡慕长子的年轻,想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表人才,可惜岁月不饶人,转眼已经四十六岁,续弦薛氏再美,他都有些力不从心,而且吏部忙碌,魏松严在衙门一天忙碌回来只想好好睡一觉,但娇妻在侧,他又怕冷落了薛氏,不得不强提精神宠爱一场,年轻时候这夫妻恩爱当乐事,老了反而成了差事。
薛氏羡慕的是阿秀,她刚嫁给魏松严的时候也有过像阿秀这么滋润的气色,但甜蜜了没几年,就感觉魏松严越来越敷衍了,偏偏她还不能抱怨。
“瞧瞧阿秀这模样,倒好像比去年敬茶那日还水灵。”薛氏慈母般夸赞道。
她假夸,阿秀真羞了。
去年她与魏澜的新婚夜什么都没做,昨晚可不一样。
夫妻俩刚落座,真正的新郎官魏沉、宋清雅来了。
宋清雅穿了一条大红色的襦裙,她平时喜穿白、绿两色,今日这么一打扮还是很明艳的,然而凡事都怕比较,她穿的素淡可以夸作人淡如菊比阿秀有才女气质,单比明艳,阿秀不打扮都能压过宋清雅好多。
魏沉进来时,情不自禁地朝阿秀那边瞥了眼。
阿秀在看宋清雅,察觉魏沉的视线,她立即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