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陆均是纨绔子弟,天黑回去搂着小妾睡觉,早上起得晚,还没有来得及说出真相。
魏松严堂堂吏部尚书,不屑与人议论自己的儿子。
朝臣里有的是人盼着魏澜不好,立即使人将消息传到了薛太后耳边。
因为小儿子端王不给她面子,薛太后躺在床上装了十来天的病,惠文帝日日去请安问好,薛太后心里舒服了,这两天才不再宣太医,愿意走出来晒晒太阳逛逛御花园。
听小太监说魏澜终于忍不住将她送的两个歌姬撵了出来,薛太后不怒反喜。
很好,不怕魏澜沉不住气,就怕他太能忍!
“来人,把魏澜给哀家叫过来!”
魏澜此刻人在御书房。
惠文帝比薛太后先听闻此事,他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太后,现在魏澜又给他找事。
“说说,你以何理由要将那两个歌姬送人。”
看着玉树临风的魏澜,惠文帝只是有一点点生气,他更好奇魏澜的借口。
魏澜叹道:“太后美意,臣不敢不领,原也想宠幸她们,可人到了面前,实在下不了手。”
惠文帝奇了:“朕虽然没见过那两个歌姬,太后所赠,总不会太过丑陋吧?”
魏澜苦笑:“不是美丑问题,皇上真若好奇,不如宣她们进宫,以免臣如实说了,您也不信。”
这事既然传开了,他不追究母后也会追求,惠文帝这便派人去显国公府门前拿人。
歌姬还没带过来,薛太后派人传魏澜来了。
惠文帝陪着魏澜一起去见薛太后。
看到皇帝儿子,薛太后讽刺道:“皇上是怕哀家太闲,没事故意找魏澜的麻烦?”
惠文帝笑道:“母后误会了,其实刚刚朕也在审问魏澜为何要将您送的美人转送他人,既然母后也想知道,朕就陪母后一起听听他怎么说。”
薛太后不信,皇帝儿子与魏澜好的很,肯定是替魏澜撑腰来的。
宫女们搬了座椅过来,惠文帝坐在薛太后旁边,等着两个歌姬进宫了再当面对质。
显国公府离皇城很近,太监们快马加鞭,只用了两刻钟便将两个歌姬提了进来。
领歌姬们过来的薛太后身边的大太监神色很是微妙。
薛太后还没有开始询问披头散发受了大委屈的歌姬,就听其中一个噗噗噗地放了好几个屁。
薛太后眉头紧锁。
惠文帝低头掩饰偷笑,他好像明白魏澜的理由了。
魏澜指着那放屁的歌姬,一脸悲愤地对薛太后道:“娘娘明鉴,当日此女不知用何手段蒙骗了您,到了臣府上便开始这样,臣心中苦闷,昨晚宴请时多喝了几杯,才想将她们送人。”
人证“屁”证俱在,薛太后脸沉的比树皮还长。
放屁的歌姬跪在地上,哭着道:“太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
她一边说一边放,惠文帝嫌弃地摆摆手。
立即有侍卫拖走了放屁的歌姬。
另一个继续哭道:“太后娘娘明鉴,奴婢与小青在宫里好好的,也不知为何到了世子爷身边就变得这样,呜呜呜,求太后娘娘救命!”
魏澜怒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魏家的饭菜不干净,你的嘴是吃我们府上的饭菜吃臭的?”
歌姬就是这么想的,但她没有证据。
惠文帝听说此女口臭,叫薛太后身边的宫女去闻闻。
那个宫女真心不想领这份差事,可皇命难违,只好上前。
歌姬不肯开口。
惠文帝哼道:“掰开她的嘴。”
宫女用力掐住歌姬的下巴,歌姬呼了口气,宫女当场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