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做得不错。”
说的话却很软和,声音也娇娇软软。
“不必额外伺候了。”
在她看来,肖氏随夫行军,已经极具勇气与胆识。
再让人服侍自己,她心里也过不去。
肖氏颔首,再度行礼,应声退下。
李含章在帐中徐徐踱步,将小手背在身后,仔细观察着内里。
嗯,确实勉强还过得去。
既来之则安之,不要过多强求。
她行到那矮几木案前。
视线随意一扫。
案上摆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像只透明的罗袜。
李含章心生好奇,伸指将那物件拈起,用指腹捏了捏。
有点干巴,有点发皱。
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是种很难描述的味道。
她将那玩意放在手掌中,对照着自己的手指比了比。
约是她两根指并在一块儿那样粗。
这是什么玩意?
她理所当然地将主营划为自己的领地,对这见所未见的玩意越发好奇。
这东西是谁放过来的?
有什么用,怎么没人给她解释一下?
似乎扯起来还挺好玩儿的。
李含章翻动手指,拿住那玩意的两端。
稍一发力,正要往两边拽。
“好玩吗?”
温热的低笑落在耳后。
“呀!”
李含章吓得瘦腕一飞。
手中的小东西在空中抛出弧线。
被身后之人展臂接住。
她回头,怒瞪了梁铮一眼:“你是猫吗!”
走路都没个音声,惊着她了。
梁铮擒笑,没答她的话。
他抬腕,看了眼那被李含章丢掉的东西。
笑意愈发深浓。
什么呀,怎么笑成这样?
李含章没读懂梁铮神情中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