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丸可是回春堂的招牌,别的医馆都没有。”
“每年都有不少达官贵人专门派人来买回春丸回去备着。”
“上次我老爹摔岔了气,眼看就要撅过去了,多亏家里备了一颗回春丸。那回春丸一下去啊,我爹就缓过来了,我还想带他来医馆看看呢,他却说不用。只说让我们拿跌打油给他抹抹摔到的地方。”
“确实确实,用过的都知道。”
“所以徐大夫的药剂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应该是那一颗回春丸吧?就是回春丸太贵了,你看他们一家老小,可不一定有钱买嘞。”
“钱不是问题,我来出!”围观群众都这么给力了,江容自然不会掉链子。
木槿很有眼力见地把荷包递给她,江容举着荷包,扬声说道:“什么都能等,人命不能,还请各位赶紧按着徐大夫的药方抓药煎药吧!”
她的荷包是桃粉色的,非常少女心的荷包,是她出宫之前专门吩咐后宫的绣娘们赶制的。
除了桃粉色,还有浅绿色,浅蓝色等各种她喜欢的颜色。有的荷包颜色相同,但是上面绣的花样不相同。各式各样的荷包大概有二十几个。
她每天出门除了会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玉佩,发饰,也会挑一挑要带什么荷包。
比如她今天穿的衣服就是浅粉色的轻薄襦裙,上面绣着淡淡的浅粉色的桃花,和手上的荷包正好配套。
她抬手托着荷包的时候,袖子从手腕上滑落,露出洁白的手腕,肤似凝脂。
阳光洒在她的手腕上,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竟然似在反射着光,温润细腻,看得人竟然有些移不开眼睛。
见回春堂的人不动,江容想了想,又扬声说道:“在场的人这么多,大家都来做个见证。今日这个人,若是能救活,那就是回春堂的功劳最大。如果不能救活,那也是他命该如此,毕竟本来就是不治之症。在这里也需要你们家属给个准话,如果这剂药下去之后,你们的亲人直接一命呜呼了,你们是否会怪罪徐大夫或者回春堂?”
“不会不会!”那老妇连忙说道:“他若是能活,我下辈子给两位大夫做牛做马,若是救不活,也是他命该如此,怪不了任何人。”
“好!有这位大娘的话,你们也应该能放心地给他诊治了吧?就算救不活这人,他们家的人想闹事也闹不起来,毕竟在场的证人这么多,大家说是吗?”
围观众人纷纷应和:“对!”
“快点去煎药吧,耽误了时间可就真的救不活了。”
“人命关天,耽误不得!”
回春堂的大夫并不动作,而是看着江容,问道:“这位姑娘怕是刚来顺阳城吧?”
江容点头:“对。”
“姑娘有所不知,这徐——”
“我不管他和你们以前有什么恩怨,也不管他以前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你不要跟我说那么多——”江容不由分说地打断他的话:“我只知道现在这个人眼看着就要死了,医者仁心,难道不应该先摒弃以前的矛盾,把人命当做第一位吗?而且就这样把一个可能还有救的病人放在这里让他等死,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大夫能做出的事?”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王掌柜不是个合格的大夫?”
江容愿称那个叫陈良的年轻人为回春堂外交发言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容反驳道:“不过如果王大夫真的放任这个病人死了,那可能就不好说了。”
“你——”那陈良似乎想冲上来。
“停。”江容抬手对他做了个止步的手势:“别靠近我啊,我这侍卫的刀很久没见血了,刀剑不长眼,你敢冲过来,他要是不小心弄伤了你,可不能怪我。”
“姑娘可是要与我回春堂为敌?”王掌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