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阳笑道:“差点忘记了一件事,明天就是腊月初八,放假一天,山长每年都会在后山的爱晚亭举办消寒文会,届时徐师弟又可以一展诗才了。”
“还是算了吧,我明天家里还有事!”徐晋连忙摇头,偶尔出下风头就算了,做人还是低调些好,更何况他正在琢磨赚钱途径,既然明天放假,正好在家捣搞一下,也顺便陪小婉那丫头逛逛街。
费家兄弟一脸古怪,卫阳显然也是有些诧异,徐晋愕然问道:“你们这什么表情,必须参加的吗?”
卫阳轻咳一声道:“那倒不是!”
费懋贤提醒道:“徐师弟,你不是要参加明年的县试吗?这次消寒文会县尊大人也会参加!”
徐晋不禁恍然大悟,县试的主考官正是上饶县令,考生们自然都想方设法在县尊面前混脸熟,刷一刷存在感,增加自己的印象分。
明白了其中的窍妙,徐晋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我明天也参加吧!”
卫阳不禁暗暗好笑,本以为这位徐师弟不好名,敢情是不懂其中的玄机。
其实,古代文人很热衷举办各种文会诗会,一方面确是为了互相交流切磋,但更多的却是为了增加自身的知名度,也就是所谓的“养望”,一个人的名望越大自然好处多多,正因为如此,文人们对各种文会趋之若鹜,争破头也要参加。
众人吃完午饭后继续游书院,之后又到讲堂听了一节课,授课的正巧是那方教习,讲授的内容是《周易》。
徐晋不得不承认,方兴生虽然为人迂腐脾气臭,但授课还是有几把涮子。
书院申时末下学,费家兄弟也不住在书院,于是徐晋和费家兄弟结伴回城。
自得知宁王朱宸濠在对付费家,徐晋本不打算和费家走得太近,免得引火烧身,但现在费家兄弟也在信江书院读书,低头不见抬头见,想躲也躲不掉,更何况今天能顺利入读信江书院,严格地说也是托了费家的关系,自己身上的费家烙印是抹不掉了。
幸好,记忆中费家竟没有在宁王造反这件事上倒下,而且以后费氏兄弟也是会中进士的,所以自己靠近费家应该没有性命之忧才对。
徐晋回到住处,谢小婉那丫头已经煮好饭菜等着了,小脸喜孜孜的,似乎心情很好。
“丫头,又捡到宝了?”徐晋好笑刮了一下谢小婉的鼻尖。
谢小婉神秘兮兮地从枕头下摸出一只小布袋,叮叮当当地倒出十枚铜板,得意地道:“相公,我今天去帮别人洗衣服,赚了十文钱呢,原来城里人的钱这么好挣的!”
徐晋抓起谢小婉满是霜裂的手,心疼地道:“天寒地冻的别出去找活干了,看你的手都裂成啥样了。”
谢小婉心中一甜,柔声道:“相公,不干活哪挣得到钱,咱们现在住在城里,住的、用的、吃的全都要花钱,不干活哪行呢!”
“赚钱的事相公会想办法,总之明天不准再去给别人洗衣服了!”
谢小婉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哦了一声,暗忖:“相公不让洗那就不洗,大不了明天找其他活干就是!”
“是不是想着找其他活干?”徐晋轻敲了一下谢小婉的额头,后者心虚地耷拉下小脑袋。
徐晋好笑道:“明天买些羊肉、生姜、杞子和酱料回来,相公手把手教你怎么赚钱!”,!
世那般的信息高速传播路径,消息都是通过口口相传,有严重的滞后性,但徐晋那首诗是在亦乐堂当着众教习的面作的。
而古代文人对佳作的热情超乎想象,这些教习上课时就迫不及待地把这首《竹石》拿出来和学生分享了,所以现在几乎整个学院的学员都听说了这首《竹石》,有好事者便给徐晋起了外号叫徐咬定。
当然,这外号自是褒义的,譬如曹植七步成诗,别人便给他起了个外号“曹七步”,温庭筠写诗前喜欢双手互搓八下,于是外号叫“温八叉”。
徐晋拱了拱手道:“惭愧!”
那元浩兄名叫蔡岳,字元浩,而另一位子玉兄叫李英俊,字子玉。两人打完招呼又寒喧了几句便回到座位上。
结果徐晋等人刚吃了几口饭,便又有人过来混脸熟了,无论是费家兄弟,还是新晋名人徐晋都值得结交。
过来混脸熟的人络绎不绝,费懋中不禁打趣道:“咬定兄,我决定以后不跟你同桌,吃顿饭都不消停。”
徐晋苦笑道:“能不能改成徐坚韧,或徐竹石,那样好听点!”
众人不禁失笑起来!
卫阳笑道:“差点忘记了一件事,明天就是腊月初八,放假一天,山长每年都会在后山的爱晚亭举办消寒文会,届时徐师弟又可以一展诗才了。”
“还是算了吧,我明天家里还有事!”徐晋连忙摇头,偶尔出下风头就算了,做人还是低调些好,更何况他正在琢磨赚钱途径,既然明天放假,正好在家捣搞一下,也顺便陪小婉那丫头逛逛街。
费家兄弟一脸古怪,卫阳显然也是有些诧异,徐晋愕然问道:“你们这什么表情,必须参加的吗?”
卫阳轻咳一声道:“那倒不是!”
费懋贤提醒道:“徐师弟,你不是要参加明年的县试吗?这次消寒文会县尊大人也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