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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黄县尊把商九歌给叫到县衙来审讯的时候,已经算定这是商九歌根本就没有办法给自己洗清的死局,只要她确实抢了那艘船,那么她就是黄河十七盗余党,只要她是黄河十七盗余党,那么本身就是斩立决的大罪。
无论把案子报到什么地方,州里,府上,还是说刑部大理寺,这都是顶天的死案。
只是黄县尊没有想到,商九歌居然毫不犹豫就承认了这条罪状,这是他原本认为最难啃的一块骨头,但是没有想到下口才是入口即化的一块红烧肉。
那一瞬间黄县尊兴奋地就想把手上的签子给扔出去,还审什么啊,已经审完了,犯人承认了自己抢河船这件事情,那么就算结案了。
但是随即他又想起来刚才扔签子的下场,瞬间理智止住了身体的冲动。
“罪女商九歌,你可知道在黄河道上公然劫掠客商是什么罪名吗?”黄县尊公事公办地威严说道。
“不知道。”商九歌看着案几之后正襟危坐的黄县尊,他头上是碧海白日的壁画,在向上是明镜高悬的牌匾。
“但是我看那三个自称黄河十七盗的人,劫了满船的人什么事都没有。”
“所以我想,我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事。”
少女说的平平静静,理所应当。
她是跟别人学的。
“大胆!”黄县尊不由一拍惊堂木:“别人杀人!你也要跟着杀人吗?”
“在黄河十七盗的营寨里,我一剑杀了七个人。”商九歌静静看着黄县尊,黑色的眸子平静如潭:“我原本不想杀的。”
“但是我知道一点。”
“那就是别人想杀我的时候,那么也就意味着我同样可以杀他们。”
商九歌这样说着,同时向前一步。
黄县尊坐在案几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抵住了身后的壁画。
碧海白日在他身后。
“黄县尊。”商九歌看着他,清冷说道:“你也想杀我吗?”
黄县尊看着商九歌的眼睛,一瞬间恐惧到了极点,他瞬间拿起面前的面前的四个签筒,一个一个用力全部砸在了地上:“快,快快快!”
“快上去拿住她!”
四个签筒接连落地,响声清脆,筒中木签弹跳满地,散落整个公堂。
没有人知道这些目前究竟代表着多少板子。
也没有人愿意去数。
还站在地上的十二个衙役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上前那人,商九歌握住手中长棍,指向四方:“不上来吗?”
“那我就上去了。”
这样说着。
她一步踏出,整个人便跃在了县尊那张案几上,一脚踩住惊堂木,长棍尖端指中黄县尊的额头。
“是你想杀我吗?”商九歌冷冷问道。
“要杀你的不是我!”黄县尊咆哮道,那一瞬间恐惧冲破了大脑。
“要杀你的是朝廷!”
“是王法!”
“是皇上!”
“是这江山社稷!”
“是这巍巍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