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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睁开眼睛之后先是环顾四周,看到站着观看自己的三人下意识就是打算弹跳起来逃跑。
但是刚想活动的下一瞬间,他就发现自己身上明明没有绳索束缚,但是自己偏偏连一根指头都动弹不了,只能够徒劳地在地上拼命喘息。
“他的眼神好可怕。”阿市在一旁轻声说道。
“不,和他的眼神比起来,明明我更可怕一点。”方别这样说着,蹲下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然后静静向里面注入真气。
相对于神州的武者,绝大多数的东瀛人都不知道真气为何物,眼前的忍者当然也不具有查克拉这种神奇的东西,他们大多数都是经过艰苦的训练,让自己达到体能的极致而已,老实说,如果他们能够熟练地掌握内息吞吐之法,就可以凭空跨越一个大阶梯,怎奈自从隋唐之后,东瀛日渐闭塞,武学方面更接近闭门造车,虽然说他们的武士刀法确实不错,但是如果碰上真气修炼纯熟的中原高手,往往很难占到上风。
而此时,这个倒霉的甲贺忍者当方别抓住他的手腕之后,随即就感觉自己的手腕处钻进来了一冷一热两条毒蛇,这两条毒蛇沿着他的血管气脉游走,并且沿途拼命地啃噬破坏,即使是有真气底子的高手,面对方别故意导入体内的一阴一阳两道异种真气,也会疲于应付,甚至说有可能走火入魔,更何况这个根本连真气皮毛都不懂得的东瀛忍者。
阿市只看到方别一握住对方的手腕,对方脸上就开始青一阵红一阵地变化,并且全身的筋骨皮肉都开始诡异地颤抖收缩,就好像凭空受着极大的痛苦,但是明明方别连什么刑具都没有拿出来。
“他这是怎么了?”阿市忍不住又问道。
这一切基本上已经是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了。
“你可以理解为妖术?”方别笑了笑道。
当然,这些在外人看来,根本也就和妖术没有什么区别了。
别说这些真气了,就算你拿个打火机,拿个手电筒,在没有见识过这些东西的人面前,也和妖术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即使是科学,本质上也是妖术的一部分,毕竟我们有那么多专业的科学家日以继夜地研究这些妖术。
“妖术吗?”阿市依然似懂非懂,而方别则已经松开了手腕,看着对面已经半死不活的忍者,笑了笑:“我问你答,如果愿意的话就眨眨眼。”
此时这个甲贺忍者已经处于一种极大的震撼当中。
他之前所经受的那些非人的训练,没有一种是针对这种情况的。
况且之前所经历的那些痛苦,也没有一种能和眼前所经历的这种痛苦相提并论。
那一冷一热的两条毒蛇,顺着血脉在身体中游走,遇到心脏则啃食心脏,遇到肝肺则啃食肝肺,偏偏又一冷一热,寒暑交击,冰火两重天之下,身体的感官敏感程度也几乎被提高了几个量级,这样非人的痛苦,几乎一个弹指就等同于一度春秋,真的是让人又生不如死之感。
偏偏这又不是什么能够致死的刑罚,他又可以清楚地明白,可能自己被这样折磨一天一夜都不会死。
所以此时面对方别的询问,他几乎只迟疑了片刻,就毫不犹豫地眨了眨眼。
方别点了点头,又在他的胸口击打了两处穴道:“你认识她不认识?”
方别指了指阿市。
甲贺忍者眨了眨眼睛,方别叹了口气:“你现在已经可以说话了。”
“我说了你能不能直接杀了我?”甲贺忍者看着方别说道。
“你想活下去吗?”方别看着他问道。
“身为忍者,一旦被抓住,就等同于已经死去,更何况我还要泄露雇主的秘密,就更没有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个甲贺的忍者开口说道。
“我就问你想不想活下去。”方别看着他重复说道。
“杀死你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我并不习惯杀死计划之外的人,如果你愿意活下去,那么你就可以活下去。”
“如果你一心求死,那么我勉为其难可以满足你。”方别认真说道。
这个忍者愣了愣,然后沉默片刻。
他看着头顶被树木遮盖的天空。
“我也有妻子和孩子,只是做忍者是在这个乱世生存下来的方法之一。”
这样说着,他看着阿市,点了点头:“织田家的小公主,我当然认识她,她也是我们这次行动的重要目标。”
……
……
当一切的审讯过后,被释放的甲贺忍者一瘸一拐地向着远方走去,阿市看着方别:“所以说就这么放他走吗?”
真要说的话,他也是之前杀害那些家臣的凶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