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心求死,那么我勉为其难可以满足你。”方别认真说道。
这个忍者愣了愣,然后沉默片刻。
他看着头顶被树木遮盖的天空。
“我也有妻子和孩子,只是做忍者是在这个乱世生存下来的方法之一。”
这样说着,他看着阿市,点了点头:“织田家的小公主,我当然认识她,她也是我们这次行动的重要目标。”
……
……
当一切的审讯过后,被释放的甲贺忍者一瘸一拐地向着远方走去,阿市看着方别:“所以说就这么放他走吗?”
真要说的话,他也是之前杀害那些家臣的凶手之一。
“如果杀人偿命的话,之前我杀的人不要说一对一,一对二都够了。”少年静静说道:“我既然答应过他,只要他说了他知道的就可以活下去,那么我并不打算打破自己的诺言。”
“老实说这样的话我听多了,我还没有见过几个能够遵守诺言的。”一旁的颜玉平静说道,不过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促狭。
“所以他本来也没有太相信我。”方别笑了笑:“不过总体而言,我还是一个重信守诺的人,并且倘若说条件允许,我愿意将这个人设维持下去。”
“还有。”
方别这样说着,面向阿市:“既然现在基本的情报都已经清楚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去见织田信长了?”
阿市对于这个展开稍微有点意外:“你说什么?”
“我说我打算去见你哥哥。”方别平静说道:“你之前不是委托我们把你送回那古野城吗?”
“这个委托我们可以答应。”
“顺便我们也想去见见织田信长本人,你说可以吗?”
少年的笑容平静。,!
sp;他睁开眼睛之后先是环顾四周,看到站着观看自己的三人下意识就是打算弹跳起来逃跑。
但是刚想活动的下一瞬间,他就发现自己身上明明没有绳索束缚,但是自己偏偏连一根指头都动弹不了,只能够徒劳地在地上拼命喘息。
“他的眼神好可怕。”阿市在一旁轻声说道。
“不,和他的眼神比起来,明明我更可怕一点。”方别这样说着,蹲下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然后静静向里面注入真气。
相对于神州的武者,绝大多数的东瀛人都不知道真气为何物,眼前的忍者当然也不具有查克拉这种神奇的东西,他们大多数都是经过艰苦的训练,让自己达到体能的极致而已,老实说,如果他们能够熟练地掌握内息吞吐之法,就可以凭空跨越一个大阶梯,怎奈自从隋唐之后,东瀛日渐闭塞,武学方面更接近闭门造车,虽然说他们的武士刀法确实不错,但是如果碰上真气修炼纯熟的中原高手,往往很难占到上风。
而此时,这个倒霉的甲贺忍者当方别抓住他的手腕之后,随即就感觉自己的手腕处钻进来了一冷一热两条毒蛇,这两条毒蛇沿着他的血管气脉游走,并且沿途拼命地啃噬破坏,即使是有真气底子的高手,面对方别故意导入体内的一阴一阳两道异种真气,也会疲于应付,甚至说有可能走火入魔,更何况这个根本连真气皮毛都不懂得的东瀛忍者。
阿市只看到方别一握住对方的手腕,对方脸上就开始青一阵红一阵地变化,并且全身的筋骨皮肉都开始诡异地颤抖收缩,就好像凭空受着极大的痛苦,但是明明方别连什么刑具都没有拿出来。
“他这是怎么了?”阿市忍不住又问道。
这一切基本上已经是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了。
“你可以理解为妖术?”方别笑了笑道。
当然,这些在外人看来,根本也就和妖术没有什么区别了。
别说这些真气了,就算你拿个打火机,拿个手电筒,在没有见识过这些东西的人面前,也和妖术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即使是科学,本质上也是妖术的一部分,毕竟我们有那么多专业的科学家日以继夜地研究这些妖术。
“妖术吗?”阿市依然似懂非懂,而方别则已经松开了手腕,看着对面已经半死不活的忍者,笑了笑:“我问你答,如果愿意的话就眨眨眼。”
此时这个甲贺忍者已经处于一种极大的震撼当中。
他之前所经受的那些非人的训练,没有一种是针对这种情况的。
况且之前所经历的那些痛苦,也没有一种能和眼前所经历的这种痛苦相提并论。
那一冷一热的两条毒蛇,顺着血脉在身体中游走,遇到心脏则啃食心脏,遇到肝肺则啃食肝肺,偏偏又一冷一热,寒暑交击,冰火两重天之下,身体的感官敏感程度也几乎被提高了几个量级,这样非人的痛苦,几乎一个弹指就等同于一度春秋,真的是让人又生不如死之感。
偏偏这又不是什么能够致死的刑罚,他又可以清楚地明白,可能自己被这样折磨一天一夜都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