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助理哪里知道这个樱桃小姐是谁,硬着头皮去找到梁衍。
木质屏风上精细雕刻着仕女图,房间中充斥着一股淡而清的香味,似菡萏初绽。
众人都知梁衍的脾气,皆没有带女伴,就连发牌官的衣服,都包裹的严严实实,丝毫不露。
梁衍正在与人玩纸牌,听赵助理完说,淡淡开口:“不愿意看就算了,随她。”
赵助理唯唯诺诺地去旁边回电话,冷不丁听见后面邓玠调侃:“大哥,听说你今天捡了个小家伙回去?”
梁衍打出一张牌,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消息倒挺灵通。”
“嗐,能不灵通么?没想到啊,你竟然好这口,”邓玠说到后来,这语气不免沾了点暧昧,“年纪小到底有年纪小的好处,就连皮肉都要嫩上几分。”
梁衍抬眼瞧他,一言不发。
他眼眸幽深,眼底一片浓郁暗色,在不笑的时候,尽是威严冷意。
邓玠被他这一眼吓到,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忘形,立刻笑着说:“大哥,你知道我这臭毛病,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哈哈。”
说话间,他捏着牌,轻巧地放在桌子中央。
梁衍亮出底牌。
邓玠输的一塌糊涂。
旁侧的侍者戴一双白手套,将筹码仔细放在梁衍面前。梁衍指间夹了根烟,刚往唇间放,邓玠便殷勤探身过来,恭敬地为他点上火。
烟雾缭绕间,梁衍脸上没有丝毫笑容,似在凝神思考什么。
赵助理回完电话,隐隐约约听到背景音中有女孩的哭声。
不敢隐瞒,他把这件事转告给梁衍。
梁衍听完,表情未有过多变化,轻轻颔首:“我知道了。”
看上去,他并没有回去的打算。
赵助理跟在他身侧,一直到结束,再没有听邓玠提及有关女人的任何话题。
——林特助给赵助理准备的那份有关梁衍喜好及雷点的pdf上,唯一和女人沾边的,就四个字。
不近女色。
在这个词后面,又加了个括号,额外又加上一条。
也不近男色。
在赵助理目光中,梁衍将烟在烟灰缸中随手按灭。
徒留一片灰烬。
谁也不知,梁衍不曾示于第二人的特殊癖好。
他偏爱纤细的手腕和脚腕,更偏爱这两者被困住、艰难挣扎却反抗不了的模样。
梁衍偏爱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哪怕是性,亦或者感情。
他享受且需要保证自己的主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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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瑶把自己闷在客房里足足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