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慈叫住了她:“先生,我有些事不明白,你能不能教教我。”
长孙胤回头,见卫慈只着了一件宽松的丝质长袍,双臂交缠压在身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肩头。
长孙胤冷眼看着卫慈。
卫慈赤脚踏上藤席,走向长孙胤。
当她走到长孙胤面前时,长袍已经落在身后。
“先生。”卫慈抱着长孙胤,野蛮地将她推倒在地。
卫慈散下长发,吻她。
直吻到自己意乱情迷,身下的人却连唇瓣都未有一丝翕动。
浑身燥热的卫慈疑惑地抬头,对上的是长孙胤藏着满满冷意,无动于衷的双眼。
“殿下。”长孙胤看着屋顶的横梁,“你不知廉耻吗?”
卫慈浑身一颤,坐了起来,背对着长孙胤。
寒意几乎浸到她的骨头里,连带着屈辱感拧得她心头发痛。
“给我滚。”卫慈说。
长孙胤站起来将裙摆整好,对卫慈道:“今夜当默写。”
卫慈握起拳头的骨节发白。
“滚——!”她大叫一声后,屋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长孙胤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
卫慈独自熬过十五年来最最屈辱的一夜。
这一夜她反反复复梦到长孙胤,梦到被她制在身下,与她恩爱。>>
醒来时,孤独的卫慈明白,自己的确不知廉耻。
之后一连十日,卫慈都荒唐度日。
不读书也不炼身,只在刚刚改名的承平府内和一群世家女们没日没夜地赏歌舞,饮烈酒,寻欢作乐。
在断断续续的清醒须臾间,她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只是想长孙胤主动来找她,教她也好训她也罢,她只想长孙胤在意她。
可惜,长孙胤没来。
长孙胤人未出现,她将带着一家人离开博陵的消息却传到卫慈的耳朵里。
卫慈彻底慌了。
她知道长孙胤的性子,向来说一不二,甚至连这“一”也不会说。
深冬寒夜,卫慈顶着大雪连夜跑去摇星府找长孙胤。
“先生,我错了,我不该做那么荒唐的事。以后再也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先生别怪我,我会好好读书,先生让我读什么我就读什么,绝对不再做让先生为难的事了……先生,别走,只要你不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卫慈拉扯着长孙胤的衣衫,放下储君所有的尊严,急切地哭着哀求,而长孙胤依旧没给她任何回馈。
无论卫慈怎么求,长孙胤始终无动于衷,没有任何的怜悯之意。
长孙胤的双眸,是卫慈这一生见过最冷的眼睛。
长孙胤落下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