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凌天已经颤声几乎说不出来话。
羽千宴的声音像是打在屋檐的雨水,清晰的落在屋内的每一个空间,砸在羽凌天的心上。
“所以,我必须,进入照壁阁。”
……
南宫昭带着人很快赶到了书房。
看到羽千宴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南宫昭一路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羽千宴蹙眉:“母后,您怎么了?”
羽凌天也发现了南宫昭的不同:“阿昭,出什么事了吗?”
南宫昭平复了一下心情,端庄美丽的容颜上,依旧是一派国母雍容风范,只有在看向羽千宴的时候,才显露出几分属于母亲的温柔。
“没什么,母后就是太想你了。你这孩子,一走就是三年,好不容易回来帝都了,居然先去了学院,一次也没有来见父皇母后。瞧你现在居然瘦成这般样子,真是要让母后心疼死吗?”
南宫昭说着,连忙上前,仔细的看着羽千宴的脸色,双手也搭上了羽千宴的手腕,将他拉向一旁。
“快让母后好好看看,这几年在外面,有没有受过什么伤?”
羽千宴神色微暖:“让母后挂念了,儿臣很好。”
南宫昭满脸心疼:“怎么会没有受过伤?母后可是不信。快来让母后好好看看。”
说着,手上白色灵力一闪,竟然就要探查羽千宴的伤势。
羽千宴不动声色的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儿臣真的没什么事。劳您费心了。”
他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事,但是只要简单地额探查,就会发现他身体之内不少耗损。
看到羽千宴这样子,南宫昭哪里还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说先前她对柳茵茵的话信了三分,此时就已经信了七分。
她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千宴,你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
羽千宴摇头:“怎么会?”
南宫昭紧盯着他:“那你为什么不让母后查看你的身体?”
羽千宴淡漠的容颜上,仿佛初雪微融,露出一丝笑容。
“母后,儿臣已经十六了。”
他眼中,似乎还带着淡淡的调侃之意。
南宫昭一下子明白过来,十六岁,在帝国已经是可以成婚的年纪。换句话说,母亲这样做,已经不太合适。
南宫昭勉强笑起来:“……是啊,你已经十六了……”
所以,那件事是真的了?
而让他这般的,都是因为那个名字——
凤长悦。
南宫昭疼惜的拍拍他的手:“好,你自己注意就行。母后不会干涉太多的。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
羽凌天在一旁,立刻出口反驳:“不行!”
南宫昭愣住,转头看向羽凌天:“为什么不行?”
羽凌天烦闷的看了羽千宴一眼:“你问他!他居然要去照壁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