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锋芒,虽不刺人,但也能让大部分想要过于亲近的人心生些许尊重之感。
只是穿着这一身衣服,西城式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好好学生,完全不像与光济会这种非法集会有所牵连的穷凶极恶的人,放在联谊会里都是抢手货。
看得出来,这位西城式平时将自己伪装得很好。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发现手机与钱包、钥匙这些东西一应俱全。
西城式安心了。
有这些东西在,至少不用落得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下场。
银行卡的密码他不清楚,不过他也不担心,反正看这不法集会也不缺钱的样子,他作为一把手让石村理人办张新银行卡,这总没多大问题吧?
反正用得是光济会的钱,他西城式用着又不心疼。
但是——
“学生证?”
西城式小声嘀咕了一句,皱着眉毛地看着从口袋里滑落出的证件。
这倒是让他没有想到。
都已经是光济会一把手了,这个西城式居然还在纠结学生的身份?
但仔细想想,其实分析出个说法。
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好是上学的年龄。
而且就算光济会在某次行动中败露,西城式也完全可以凭借着学生这个身份脱责。
毕竟有个‘学生’的身份顶在脑袋上,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免死金牌了。
日本社会就是这样的。
只需带上个‘学生’身份。
大众、媒体都会自然而然把你代入弱势地位。
都不用你去陈述,只需要你摆出一副‘无辜、不知情’的样子,自然而然就有正义之士为你辩护。
况且这一层‘学生身份’说不定还有更深层次的缘由。
所以说穿越过来为什么不给我配全套记忆?
西城式有些郁闷地吐了口气。
他把学生证塞进口袋中,吐出一口白气。
回去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去做。
西城式平日的言行举止?
与那些人有牵扯关系?
那些人值得信赖?
如何尽快恢复身体状况?
最关键的是——
西城式究竟是怎么死掉的?
自己现在还没有死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会不会再对自己下手?
西城式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和风的帛纸窗外——
如骸骨般森白的雪花
正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