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共噬病毒的发作还有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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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埃德加,你觉得普希金最在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乱步依旧躺在爱伦·坡的大腿上,晶子已经下去接医生和社长他们去镭钵街了,乱步想趁着这个机会吃一点零食,省的等下忙起来之后又没时间门吃了。
“吾辈觉得……”爱伦·坡思考了片刻,“大概是他的学校吧。”
和一直活跃着的‘魔人’费奥多尔和‘小丑’果戈里不同,普希金走的是低调路线,他一直潜藏在早稻学院内。这一方面是为了方便照顾被世界意识针对的桂正作,另一方面也是给死屋之鼠赚取资金。
这些年普希金的生意渐渐做大,有了资金的他在横滨自己成立了一家学校,专门资助失学儿童。一开始他是把这里当成搜集情报的场所,和对这个世界的一点小小的敬意。可一直以来的认真经营也让普希金对那里的老师和学生有了真情实感。
所以在自身戏份很少的情况,普希金将大部分时间门都花在了学校上,而且和其他人喜欢就要宠爱的做法不同,普希金选择的是爱就要远离,所以哪怕聪明如费奥多尔也是在近两年才发现这两人这人闲的没事开了个学校这回事。
一想到这里普希金就觉得悔恨,他怎么就这么大意,让果戈里摸清了他学校的情况,还一时不察让果戈里把一大块钠扔进了他学校的厕所。
在厕所维修的那几天,普希金不得已求了费奥多尔管管果戈里,因为这人又扬言要看看知识是不是特别有力量,虽然普希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词。
和普希金做了多年邻居,明里暗里祸害对方不少的费奥多尔带着些微羞愧答应了对方请求,同时毫不羞愧的给普希金加了不少戏。那些戏份普希金大概看了一眼,总觉得仿佛是苦情戏。
不过剧情什么的也不重要了,普希金之所以脱离剧本上原本的安排逃离了侦探社几人的追捕,是因为被太宰突然送过来的西格玛。刚才费奥多尔给普希金发了系统消息,让他先去和果戈里他们汇合,新的剧本他等下会在发给他。
认命的答应了费奥多尔的要求,普希金揉了揉已经坐矿车做的有些发酸的屁股,拖着坐麻了的腿一瘸一拐的朝着中华街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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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按照那个人爱什么就会死在什么上的心态,现在的死屋之鼠恐怕已经失去了对普希金的控制。甚至死屋之鼠的情报也被出卖了。”江户川乱步在一块大福上咬了一口,“真是可怜的老鼠。”
虽然他也没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准备好了吗,乱步?我们要出发了。”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森鸥外。乱步下意识的坐了起来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和恋人亲密这种事要是被森医生看到还怪尴尬的。
整理了一下衣服,江户川乱步推开了侦探社的大门,福泽谕吉和森鸥外一左一右站在门口,前者的脸色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后者则看起来有些虚弱,他的怀里还抱着一只三花猫,正是春野绮罗子养的小咪。
所以说,森医生,你最爱最在乎的究竟是什么?乱步定定的看着森鸥外还带着微笑的脸。
是横滨,还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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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街上,西格玛随着果戈里逛了一路,一开始他还想着可能是费奥多尔有什么工作,才让果戈里带着自己到处游玩,但时间门一长他开始逐渐意识到了对方根本就没有打算带自己去见费佳的意思。
“尼古莱,你和费佳是在做很危险的事吗?”回想起太宰治曾经对他说的话,西格玛沉默了片刻后询问。
“……”果戈里的沉默变向的回答了问题。
“真的不能带我一起吗?我不怕死的。”西格玛低着头拉出了果戈里的衣角,“也不怕被骂。”
“可你不是能做那种事的人。”果戈里回忆着费奥多尔的交代,他脱下右手的白手套握住了西格玛的手。
“拜托,至少也给我们多一点一人世界的时间门。”温暖自手掌交叠处散开,“自从你出生之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过过一人世界了,你已经霸占了费佳那么久,也该给小丑一点时间门了。”
“不过你要记得一件事,不论事情的结果如何,我们始终是你的家人,你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命的延伸,你活着记得我们,我们就一直活着。你死了,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果戈里的手扶过西格玛那半边白色的头发,轻轻揉了揉。
西格玛这时抬头去看果戈里露出的那一只眼睛,在褪去了那种常见的疯癫后,他看起来无比的正常和温柔。
“我知道了,你们还是在乎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