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自家小姐一直被帝尊大人霸占着,两人不是下棋就是唠嗑,以至于身为丫鬟的坠儿总感觉自己要失业,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怕被赶下炎华山。
连时心肠好,见小丫鬟没个着落,就走哪儿都带着她,还时常对她进行“关怀”:“是不是有一种被主子抛弃了的感觉?”
气得坠儿直翻白眼。
连时就又劝:“没事,习惯就好,我们在炎华宫这么多年了,都是自己跟自己玩儿,主子一般情况下没有什么事需要我们来做,就是日常的打扫都是直接用清洁术的。所以你跟咱们这些宫奴比起来,好歹还能强那么点儿。”
坠儿还是担心:“小姐以后是不是就不要我了?我瞧着这个架势,往后小姐同帝尊大人成了婚,是不太可能需要丫鬟的,那我干什么去啊?”
连时说:“不要你不太可能,但有帝尊在,你也确实是近不了你家小姐身的。不过没事,就算近不了身,四小姐身边也得有个丫鬟,比方说四小姐想出宫转转,总不能带两个太监去吧?所以你还是有用的,就是活儿少了点儿。没事,以后你就同咱们在一处,炎华宫以前没有过宫女,你是唯一一个,可吃香呢!你看,咱们这些人虽是太监,但好歹也是半个男人,有男人在就不能让女人干活儿,所以你基本上什么活儿都不用干,就说说话唠唠嗑就行了。而且炎华宫的宫人穿得都好,比皇宫里的宫人规制高,你在这儿住着,能清闲的就跟外头高门贵户里的大小姐一样。”
坠儿打了个哆嗦,“我可不想当大小姐,我还指望着学功夫练拍砖呢!”
“我教你呀!”连时一听就乐了,“这事儿还不好办,别的不成,耍耍拳脚我还是行的。”
腊月二十的晚上,夜温言出宫了。没用任何人陪着,就自己一个人隐去了身形,悄悄下了炎华山,出了皇宫,直奔着一品将军府去。
彼时,云臣正陪着帝尊在下棋。
陪下棋这种事他以前常干,不说天天来,至少隔三差五也得来下一回,且每回都是他输。
这个输可并不是因为他故意让着帝尊,是实在下不过帝尊。毕竟人家四百多年练就出来的棋艺,他一个二十五岁的后辈青年,怎么可能及得上。
所以云臣也输习惯了,来了就是被虐的,压根儿没想过会赢。
结果真是万万没想到了,从来没赢过的棋局,今儿第一把就被他给赢了个彻彻底底。
云臣都傻眼了,帝尊平常就是闭着眼睛下都能赢他,今儿这是出了什么毛病?
他装着胆子,战战兢兢地问了句:“帝尊,您没事吧?”
师离渊抬抬眼皮,“本尊能有什么事?”
“没事那怎么……怎么还输了呢?”
“哦,这几日输习惯了。”
云臣:“……”行吧,猝不及防地又被喂了一口狗粮。他这种二十五岁的单身青年,到底是有多想不开要来凑这个热闹?
“那咱们还下吗?”别下了,他想回钦天监去,如今这炎华宫的气氛不太适合他。
可是帝尊大人不让他走,“继续。”
于是又新开一局。
这局他到是输了,但也输得没有从前那么利落。
“再来。”
如此十个回合,夜温言还是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