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何正好在他斜对面窗户位置,一瞧,还见过他,是在上次梦境中的第五日,自己在镇里一家药铺内抓药时,见到他进门像是闲逛,但药铺掌柜却唤他‘东家。’
如今再根据这个‘冯爷’二字,那镇里就一个冯爷,人送‘冯老财’外号,是大药商,当地大名鼎鼎的人物!
“张镖头有什么事?”冯老财望着张镖头,也是笑着打招呼。
“是有点小事”张镖头朝着冯老财轿子四周的家丁一拱手,拍了拍自己身子,才策马上前,“咱们去您府邸上说?这儿人多眼”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冯老财好奇,指了指旁边秦何所在的客栈,“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就在这说吧。”
话落,轿子前沿落下。
冯老财在五位家丁的搀扶护卫中进了客栈门,另一位家丁还从轿子后面解下、背出一张靠背红木椅子。
张镖头想了想,把马交给小二,随后跟上。
“冯爷!”客栈内的人瞧见冯爷,皆是点头问好。
秦何接过小二递来的饭菜,也是不显特殊,随着众人一句,埋头吃饭。
掌柜的见到几人过来,是笑着出了柜台,亲自招呼道:“冯爷、张镖头来了!您二位吃点什么?”
“家里烧好了饭”冯老财客气向掌柜一捧手,又向着客栈中间的位置那走,“今日就在掌柜这里歇歇,坐坐,和张镖头说点事。”
“好,好嘞!”掌柜的应了一声,回身在柜台那沏了一壶茶水,亲自端了过来,接着忙活了。
家丁把椅子放好,分站几侧。
张镖头端着茶壶,摆好杯子,倒上茶,是先向着冯老财追捧了几句,听到冯老财笑了,话题打开,才有些试探性问道:“冯爷,您看这世道难走,哪里都得小心”
“你我多年朋友,一个镇里的人。”冯老财大手一摆,“有什么事就说吧,家里饭菜一会就凉了。”
“是这样”张彪头笑着脸,“我无意听闻前几日您的货好像被山匪动了所以要不让我们镖局给您护卫?我自问走南闯北,认识一些”
“张镖头说了半天是想压我们药铺的镖?”冯老财品着茶,“张镖头是跑南闯北,认识不少山里英雄。那你也透个信,我是得罪谁了?为什么他们会劫我冯老财的货?是不是我打点的还不够清楚?慢待了哪位英雄?”
“您老别的没错,谁也没得罪”张镖头露出讨好的笑容,“就是您钱太多了,肯定引小人惦记!传您的坏话啊,他们这忒孬了!
“惦记我什么?”冯老财笑容淡了,放下茶杯,稍微靠着红木座椅,望着张镖头,“十二年前,开春田耕的时候,镇里走水,大库内的粮食与粮食种子着了不少!当日,老子在镇外送货路上,见镇里花苗子一家的老大,八尺高的汉子哭着像是花脸猫一样骑马追来。老子当时一听镇里的粮食种着了,直接把送往齐省的三车价值四百两银子的药草全扔了!当日就掉头拐到大丰城里去求粮买粮食种!那时还是耕种的时候,都缺,老子是大把大把的银票像是撒报一样撒出去,才装了三车粮食种子!让全镇一半的人那年有粮能种!”
冯老财起身,质问道:“谁敢说老子不人物?说老子坏话?你去问问镇里的三千二百七十六户人家愿不愿意?能不能把那人的嘴给生撕了!给他的山填平!”
“冯爷您别生我气啊我也不知道是谁”张镖头陪笑着起身,想扶着冯爷,又被冯爷身后两侧的两位家丁给上前一步拦着了。
“今个天色也不早了。”冯老财长呼了一口气,脸色平静,望着被拦着的张镖头,“张镖头先回去吧,你孩子在郑先生那里读私塾,别让郑先生久等了。我家的饭菜也估摸凉了。”
冯老财说着,拿出一枚大洋往桌子上一放,向着从始至终都在打着算盘,不敢朝这里望来的掌柜道:“掌柜,茶钱。”
掌柜躬身,“冯爷您慢走!”
冯老财点头,大步离开桌旁,家丁护着,有人背着椅子。
“冯爷”张镖头看到冯老财要走,想追出去。
‘啪嗒’一位落在后面的家丁负手站在门边,拦着,等东家上了轿子,启程了,他才虚礼偏手另一边道:“张镖头您请,都是街里街外的,别让小的为难,刀剑不长眼,碰了您。”
“我”
“您请!”家丁一手按着刀柄,看着张镖头。
张镖头瞭望着冯老财的轿子,膝盖与小腿动了动,想迈步追去,最后还是一转身向着西边走了,接孩子去。
秦何只是听着,等吃完饭,结了饭钱,就朝郑师兄那走。
但心里面却想着冯老财这人确实人物!
尤其自己练武、练武,不实战,不打人,那叫武?
加上冯老财他家还是开药铺的。
秦哥盘算了一下,心里有股劲压不住,想着自己回到现实以后,肯定要去帮吴老板镇场子,那何不先练练?先帮冯老财镇镇?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