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是猜到或许尤夫人和臧科之间门有事情,但没有想到会是这么震惊的事,他不知道他该是个什么反应,只是呆愣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
等到回过神来,安云就看到正拿着自己头发把玩,那张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的臧亚,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事。
安云心里却是有些复杂。
作为孩子,父母辈的事,并不该臧亚来承担责任。
但是,作为这场强取豪夺的产物,臧亚对于尤夫人来说又全然并不是那么无辜。
安云想了想,若是他处于尤夫人的位置,怕是他也是除了怨恨,剩余的便什么都做不了。
在现代,即便是法律完善的情况下,见不得光的地方也依旧存在着身不由己的情况。更何况在这种时代,特权横行、人命草芥,身不由己这话,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谈。
当时,他安云要是没有那么幸运,若是没有从那吃人的欢馆逃出来,他其实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会在那些人的折磨下妥协,还是早就死了烂在地下。
他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掌控,如何能去评判旁人的命令。
安云唇瓣开开合合,到了最后完全不知道该对臧亚说些什么了,只能沉默。
倒是臧亚玩了一会儿,似乎是察觉到了安云的不对,他抬起头来看向了安云,见到他脸上复杂的神色,“怎么,这是想到了什么?”
安云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下只有沉默比较合适。
臧亚却是轻轻的笑了笑,双手搂上了安云的腰,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又在他的唇上亲了亲,边亲边道:“不管他们是怎么开始的,但,等我父亲死了,我的母亲就自由了。所以,不必为难,也不必想太多。况且,眼下除了我母亲自己,已经没有人希望她离开我父亲了。”
安云正被臧亚亲的迷糊,可是在臧亚说这话的时候,他依旧觉得这话有些古怪。
待许久之后的某一天,安云骤然想起这句话的时候,他才发现这话不是臧亚随口一句的玩笑,而是一句预言,早就预示了两者的结局。
安云被臧亚亲了好一会儿,直到察觉到臧亚的行为越来越过分,胸口的位置也有些凉,他打了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安云抱住了臧亚的脑袋,语气还有些喘,“不可以继续亲了!”
臧亚轻轻咬了一下。
安云咬紧了唇瓣,却是很坚持,“真的不能继续了,你现在还伤着,你要是继续的话,我不会继续配合了,我会反抗的,下次我也不会配合你了。”
臧亚似乎是听进去了,抬起头来看向面色潮红的安云。
安云喘着气,红着眼睛看着臧亚,努力严肃,声音中却带着几分哄劝,“你身体要紧,我,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门,等你好了,你想干嘛都行。”
臧亚盯着安云看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眼睛却是闪了闪,似乎是在衡量这笔交易划不划算。
片刻后,安云察觉到了臧亚勒着他的手松了一些,同时向后靠了回去,他知道是臧亚妥协了。
安云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衣襟几乎全开了,只剩下一些挂在手臂上。
顿时,安云的脸色一红,连忙将衣服拉上整理,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安云做这些的时候,臧亚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只是目光依旧在他身上流连着,眼里时不时闪过几道精光,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
等到安云收拾好自己,他再检查了一下臧亚背后,确定臧亚的后背并没有因为他们刚刚的动作而开裂,这才松了一口气。
恰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了响动,似乎是有人想要进来汇报事情,但是被人给拦住了。
安云听了一耳朵,隐约听到其中提到了店铺,想到了自己的那个铺子,他立马就朝着外面问了一声,“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进来回话。”
片刻之后,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外面的人很有分寸的没有进来,只是隔着一道屏风回话。
“夫郎,来人是店铺里的,说是夫郎想要改动的楼梯出现了一点问题,想要来请示夫郎到底是如何改动的。”
安云听着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随即又想起来,昨日里那楼梯他似乎是真的没有说清楚,但是这楼梯还是比较重要的东西,若是能够去现场指点,那比他在这里说好多了。
只是,眼下臧亚才刚刚醒来,他想要在这里陪着臧亚。
倒是臧亚看着安云为难的神色,慢悠悠的道:“你去吧!”
安云有些犹豫,骤然听到耳边浮现出的声音,他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扭过头来看向臧亚,眼里浮现出了几分疑惑,“什么?”
臧亚抬手摸上安云被自己亲红的唇瓣,淡淡道:“我已经醒了,不需要你一直陪着,你去看看那店铺,免得一直记挂。”
臧亚向来是霸道且肆无忌惮的,骤然听到他这般贴心,安云还有些感动,同时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朝着他摇了摇头,“不了,我在这里陪你好了,那店铺反正在这里,一时半会儿跑不了,什么时候都能装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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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亚听着安云这般说,按着他唇瓣的手重了一些,甚至都快要触及到他的舌头了。他刚刚尝过那滋味,湿润中带着几分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