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迟钝的声音传来,“不、不必了回去。”
听着好似醉了。
门关上后,原本醉到脚步漂浮需要人搀着走的男人,立直了身子,狭长的眼眸恢复清明。
严谨在外又问了一遍真的不需要醒酒汤水吗?
耽误了大哥的事怎么办?万一惹了嫂子不愉悦,门后传来男子沙哑的声音,“嗯,不要。”
“快走。”下逐客令的声音没有在门外的醉意。
严谨隐约明白了严韫似乎在装醉,“”他就说嘛,大哥的酒量如此厉害,怎么会败下阵来。
听得下人说,严韫在接亲的时候被人灌了许多酒,接亲的时候闹出格了,这才早早放了人。
老狐狸啊。
也对,若是不装醉,恐怕要被人疯狂缠住。
多少人想找严韫的空子,诓他喝酒。
沈辞宁听到稳健的脚步声靠近,沈辞宁心下微跳,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捏紧,“”
随后盖头被秤杆给挑开了。
少女长睫微颤,原本不敢看,久久听不到声响,她抬眸看去,见到一位丰神俊朗的郎君。
一袭红衣着身,宽肩窄腰,他唇边噙淡淡的笑意,一派风流,眼神目不转睛看着她,眸中透露出浓浓的惊艳。
严韫从不穿红,先前结亲没见他穿过喜服,衬得他那张清逸绝尘的脸多了几分妖冶,因为他在笑,眼里有深意。
眼神比过往瞧她的都要热。
沈辞宁好生心慌,“”她别过小脸。
“不要看了。”谁知道他还在看,不止如此,将她的小脸正过来,半蹲下来,“我看我自己的夫人,为什么不给看?”
沈辞宁,“”她从来说不过严韫。
“不要这样看。”勾得她无所适从,慌得捏紧小手,一直搅动着裙摆。
拉起她的手,“跟你说了许多次,不要这样弄你自己。”男人她攥起来的手展开,歪头将侧脸贴上去,蹭着她的手掌心。
他终于娶到沈辞宁了。
掌心酥麻的,沈辞宁的另一只手还是不可控制捏起来。
知道她羞赧,精致漂亮的脸蛋爬上了绯红,快要赛过她身上的嫁衣了。
男人轻笑,起了身。
沈辞宁的目光转过去,见到他在圆桌上取了酒盏和杯子。
几步到眼前,沈辞宁被他一把捞抱到怀中,“接着。”他将杯子塞到沈辞宁的小手中,严韫倒满了酒。
搁下酒盏,从她的手中取走一杯,将怀中的少女翻了一个身。
两人面对面,“沈辞宁,知道这酒是要做什么吗?”
合衾酒,她知道。
“来。”
严韫带着她,两人交腕共同将酒给饮尽了,沈辞宁还惊讶于这酒,好辣。
下一瞬手里的酒盏被夺走了,摔落到了地上。
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压到了床榻上。
沈辞宁的心口狂跳,看着上方的男子,“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