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时常说章成的眼光差,章成公主回击道,“儿臣找的人不都是母后挑上来的,母后说儿臣的眼光差,怕是说错了罢?”
气得皇后直骂她,章成摸摸鼻头,火速溜走。
她把此话说给沈辞宁听,惹得沈辞宁笑。
“你笑什么!”章成捏她的小脸蛋,沈辞宁啊呀一声,章成公主是有意要惩罚她,见她痛呼也不松手。
“叫你长长记性,没良心。”
沈辞宁拨开脸侧的魔爪,“我没良心,我哪里没有良心,若是没有良心,还会撇下家里孩子过来给你做喜服吗?”
听罢,章成皮笑肉不笑。
她凉飕飕,“是吗?”
“难道不是因为和严大人闹了不愉?”
她的目光转移到沈辞宁看完之后放在一旁的信笺。
沈辞宁清咳一声,顶着章成公主幽怨的目光,默默将信笺给收起来。
“没有的事……”
章成公主呵呵笑两声,“你自己听听你的声音虚不虚?”
沈辞宁,“……”
迅速转移走话眼子,“你瞧瞧裙摆的花样绣得如何,你可还欢喜?”
提到沈辞宁用心做了的嫁衣,往日都不给她瞧,非说是全部缝制好了再看,眼下倒是大方了,章成哼哼两声,欢欢喜喜跟她看,很快便被转走了注意力。
沈辞宁在心里叹出一口气,还好是糊弄过去了,不然啊,定然又要被说。
沈辞宁看了那封信后,并没有给严韫回信,纵然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严韫依旧放心不下。
毕竟在广陵还有一个大敌,霍浔。
他尚未婚配,且对沈辞宁有意。
巴夷的事情才替换下去,埋了暗人,必须要亲自盯着。
两头放心不下,简直不得安生。
在严韫让人送去第三封信,沈辞宁依旧没有回信之时,他着实按耐不住了,布置好了可能会出现纷乱的局面,叫贴身的下属守着,暗中离开了泉南,奔赴广陵。
谁都不知道他回来了。
沈辞宁身为章成公主最好的手帕交,在婚宴上,免不了喝酒。
还有一些晓得她身份的女子,明面上看不惯她,背地里刻意灌她的酒,想要沈辞宁吃醉了出丑。
沈辞宁酒意上来的那一瞬,连忙给了香梅暗示,让她带自己前去休息。
贵女们还要再拦,沈辞宁眼神示意给香梅,后者会了她的意,摆出架子威慑众人,“王妃吃醉了酒,不便陪诸位了。”
听到王妃两个字,纵然不悦沈辞宁,背地里搞搞小动作,明面上不敢真的和她对上,毕竟她背后,是严家和霍家撑着,这两家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纵然严韫远在泉南,眼下霍浔还在呢。
沈辞宁晕乎乎由着香梅送她到厢房躺下,“小姐,您安睡着,奴婢去给您熬醒酒汤。”
这里是章成公主给沈辞宁特意准备的地方,外头又有丫鬟守着,香梅自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