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到了。”
“嗯。”
两人的语气都出奇的平静。
“你在哪儿?”傅言真问。
曾如初:“在外面。”
“具体地址。”
“……”
“不说我上你家找你。”
“你,有什么事吗?”她问。
电话那头,声音寂静。
许久,飘来一声笑。
通话戛然而止。
自始至终,她没问过他在医院说的话。
他也不主动解释。
“你这还注销吗?”营业厅里的工作人员问她。
曾如初忽然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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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奶奶和大伯是晚上赶到的江城。
多年不见的奶奶,一来就问她怎么瘦成这样,有点含沙射影的意味,像是在谴责舅舅和舅妈没照顾好她。
气氛弄的有些不欢愉。
曾如初不想再在这里多待,怕让沈邻溪难受。
她那么用心照顾她,还要被这样误解。
他们是次日傍晚的飞机。
临走之前,她见了赵允恬一面。
这应该是她在江城最好的朋友,也许是唯一的朋友。
赵允恬抱着她哭了很久,骂骂咧咧地数落起傅言真。
无论她怎么跟赵允恬解释她和傅言真的事情,赵允恬都不信她一个字。
不问青白,只知道护着她。
没多久,她戳开自己的qiq空间,“看看。”
是沈逾发的图文说说,他去看望了傅言真。
但不止他一个人。
孙若雪也在。
一组照片里,还有笑容懒痞恣意的傅言真。
曾如初看到桌上放着好几束花。
但没有她送的,那些花里都没有雏菊。
曾如初觉得,对于傅言真而言,她也许已经成为了那故纸堆里的一粒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