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挣扎起来。
她才刚一回头,谁知第一口呼吸的空气就嗅到了浓烈的酒味,夹杂着脂粉味,这种甜腥的味道和酒息混合在一起呛进呼吸道,浓重地让人几欲作呕!
他妈的,她最多就接受漂鸭,不能接受湿水黄瓜,太他妈的恶心了!简直一瞬突破她的底线。
她心里厌恶感一瞬飙升,挣扎起来,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一卡一甩,“滚!!”
可苏瓷的身手和杨延宗是没法比,两人扭缠在一起,杨延宗又惊又怒,手腕一翻就重新扣住她,苏瓷闪了一半,被他从背后死死箍住,这么一下环抱死扣,那种混合脂粉甜香简直扑头盖脸充斥心肺,她倏地脖子往前伸,脚使劲踹,可身后的男人下盘简直稳得像老树盘根,纹丝不动,她回头怒叱:“我让你滚你听见了没?”
她深深屏住呼吸,苏瓷也不是真怕杨延宗,她真恼得一瞬破防了!
杨延宗挨了两巴掌,他一恼,只是月光朦胧,他突然看见苏瓷眉宇间毫不遮掩的厌恶,心里无端一慌,刹那他明白她厌恶的是什么,“我没有!”
他急促说道,拉着她的手去摸自己领口和腰带,月光下,可以清晰看见两者都好好的,他身上衣物及配饰纹丝不动,一点被解开过的痕迹都没有。
他往后退开一点,单手去扯腰带,把外袍卸下来扔一边,又拿起她随手搭在屏风上的擦脸的湿毛巾,用力抹了抹脖子和下颌,掷下!刚才两人扭打间把高几撞翻了,大花瓶撞碎泼苏瓷半脸和一地的水和大小碎瓷,他打横一抱着她直接回床上。
他粗喘着,二话不说去亲吻她,很用力,唇舌一碰,他嘴里确实只有酒味,没有脂粉味。
苏瓷喘不过气,这酒味让她难受,她仰头,把他的脸推开,杨延宗反手紧紧箍着她,她挣了两下,没挣动,杨延宗哑声怒道:“我都说我没有!”
“那些个女人,我全都没碰过!!”
吼出声后,他有几分难堪,垂眼片刻:“一个都没有。”
床帐内一寂,苏瓷闻言不由一呆,一个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大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苏瓷本来已经调整好心态,恢复平静了。她这人有个好处,对环境适应良好,从不爱伤春悲秋,甚至正院的氛围在她的影响下都渐渐恢复正常了,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可以说,她的生活已经回归正轨了。
男人嘛,也就那回事,她本来就没有掏心掏肺,惆怅过,索然过,感慨过,也就过去了,人没有了男人也照样能活得很快乐。
最近她搞大蒜素搞得不亦乐乎。
杨延宗已经渐渐被她抛在脑后了。
可在这个当口,他突然告诉她,他从来没有碰过别人的女人。
她不由呆了,第一反应是吃惊,这怎么可能啊?
那两个御赐贡女,他当天在木香堂待了一宿,次日清晨才离开上朝,满府上下,是个人都知道了。那两个贡女第二天还想来给她请安呢,不过还没踏入后院一步,就被值班的亲卫给撵走了。
不过颜氏见了,她特地叫冯婆子去木香堂叫的人,病榻上见的,真的毅力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