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鹤看着她,张了张嘴,阮秋烦躁的摆了摆手:“算了,看来是真的听不懂,那好,我就简单的跟你说一说。”
韩鹤秉着呼吸。
阮秋挑眉,这个女人特别可怕,一个眼神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场就陡然改变,“你就不要想着什么卧薪尝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你想报复我,还不够资格。还有,我来你们下洼村是探亲不是结怨的,只是我生性好打抱不平,又跟那个孩子为难,韩鹤,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今天的事儿已经发生了。”
韩鹤鼻尖冒汗,他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这位的气场简直要比乡里的领导还要大。
阮秋的语气逐渐淡漠:“我未婚妻在这边,你要是还在这儿,你说我的心会安稳么?”
韩鹤赶紧说:“我们一家本来就要搬走的。”
他早就在镇子里置办了房产。
阮秋点了点头,她看了看外面的天:“也是,我早就听说你财大气粗,不仅仅是在村子里大杀八方,在外面也有连锁店,几个来着?”
央卓回答:“三个,都是餐饮行业。”
阮秋笑了:“正好呢,我未婚妻喜欢做饭,乡村美食我还没有怎么体验过。”
她以阮氏来碾压韩鹤,简直就像是看地上的蚂蚁,不费吹灰之力。
韩鹤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压在了案板上,他压低声音:“阮总,求您……只要您给我一条活路,我保证,在下洼村没有人能动楚医生半根汗毛。”
阮秋看着他略显惊讶:“哟,你怎么还出汗了?有这么紧张么?”
她笑了,陪在周围的几个人也跟着笑,韩哥赶紧跟着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阮秋摆了摆手:“行了,你们都走吧,仅此一次,再也别来烦我,内什么,村长,我有话跟您说。”
阮总发话了。
大家窸窸窣窣的退了出去。
被留下的英子满心的忐忑,她时不时的看阮秋一眼,一肚子的疑惑。
阮秋先去屋里看了看楚青,确定她还在睡着,阮秋走出来,对着英子微微一笑:“村长,我有事儿求你。”
她笑的灿烂,声音也是柔和。
英子吓的一个哆嗦,“阮总,我……我有做错什么吗?有您就直说。”
阮秋:……
她就这么可怕?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然然破旧的家里就来了几个村里的干部,大家熙熙攘攘的说的热闹,紧接着,进来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央卓也跟着走了进来,她站定四处看了看:“就不用搬了,我看没什么需要的。”
红瓦房,太阳能天然气,彩色电视……
然然迷迷糊糊的被带到了新家,她还是惶恐的缩在角落里,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央卓看她紧张害怕,她拿了一个崭新的叮当猫在她面前晃了晃:“喜欢么?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然然看着,“哇”的一声哭了,最近爷爷去手术了,家里就她一个人,她特别害怕被抛弃,她不要离开自己的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小家,她就想要跟爷爷在一起。
央卓斯巴达了,阮秋从后面走过来,“走开走开。”
她十分嫌弃的撵人,说也奇怪,然然在看到她那一刻,奇迹的停止了哭泣,抽抽搭搭的看着她。
阮秋笑了,她的眼眸很深邃,身上还有着一股子让然然不好意思的香气,衣服也是那么的漂亮华贵,“然然,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开心么?哦,对了,你爷爷回来后也会跟着过来。”
阮总很会做生意,反正韩鹤也要搬走了,她直接大手一挥把这个家买了下来,顺便花了大价钱找了几个人前前后后给收拾了。
然然有点傻眼,阮秋知道她害怕,没什么事儿让周围的人都退了,“来,过来。”
小孩子天生的直觉都会很准,也不知道怎么了,然然就觉得阮秋是一个好人,她迈着小脚跑了过去。
阮秋把她带进了浴室,这是然然第一次泡在那样大的浴缸里,阮秋给她洗着澡,“你看你都快成了一个泥娃儿了,你爷爷都不给你洗澡么?”
然然脸泡的红红的,她有点不好意思,声音甜糯:“每次洗澡要烧很多水,爷爷腰不好,他怕我烫着。”
一般然然都是等天气暖和的时候直接去小溪边搓搓身子,只是最近连日降温,所以她才会这样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