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胭点头,和令淮歆拥抱了一下,便将他们兄妹两人送出门去了。
直到令淮烨开车离开,阮胭才收起了强撑的笑颜。
想起盛聿白让她上楼找他这件事,阮胭叹了口气,又强打起了精神。
虽然不知道盛聿白想跟她谈什么,但阮胭猜测,一定和昨晚的一切有关。
果然,阮胭敲开书房的门后,那个背对着她的方向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直接开门见山了。
“我跟你说过的,最好离令淮烨远一点。”
盛聿白的声音冷沉,无形中带着薄薄怒气。
且很明显,这份怒火是冲着阮胭发的。
这让阮胭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毕竟过去三年里,盛聿白虽然对她不冷不淡,却也算是相敬如宾,从未像这样冲她发过脾气。
阮胭很快从诧异中回神,她反手带上了书房的门:“昨晚是偶遇。”
阮胭解释了一句,又补充道:“而且,他曾是我的朋友。”
她不可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自己的朋友。
令淮烨又没有做错什么。
在盛聿白听来,阮胭这话像是在维护令淮烨。
这让他忍不住回头,皱眉看了她一眼,只觉得不可思议。
阮胭向来是以他为重才对,在她心里,他应该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阮胭,别忘了你现在是盛太太。”
“盛氏集团和华因,将来必定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你想落人话柄吗?”
盛聿白自认他是为了盛氏集团的颜面和利益着想,如此要求阮胭,也没有什么不对。
她既然爱他,就应该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边。
阮胭却笑了一下,目光克制,平静地看着他:“我是盛太太吗?”
“那么聿白,我能问一下,你和宋韵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你昨晚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盛聿白的视线与她对上,一时无言。
他隐约觉得,阮胭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变化。
这让他心里有些慌乱,烦躁感腾升上来:“不是跟你说过了,我跟宋韵早就已经是过去式。”
“你现在提她做什么?”
他还没追究她在令家过夜的事,怎么她倒还追究起宋韵借宿的事情来了。
阮胭:“是吗?”
“你和宋韵之间,真的都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