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包间门口时,阮胭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推开包房的门,探头进去“嘿”了一声。
本意是想吓唬包间里的秦珍珍和周文月、周文阳的。
结果……
阮胭没想到是,包间里除了秦珍珍和周文月兄妹,竟然还有一个人-
阮胭探头进来“嘿”了一声后,偌大的包间里鸦雀无声。
桌前的几人,齐刷刷安静下来,将视线落到了包房门口。
看清来人是阮胭后,秦珍珍第一个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是,胭胭,你幼不幼稚啊!”
“哪有像你这样吓人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秦珍珍吐槽后,挨着她坐的周文月也笑了,矜持地抿唇浅笑,以手抵唇。
倒是没有跟着打趣阮胭。
除此之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周文阳和令淮烨也都笑了一下。
周文阳很配合:“别说,我还真是被吓到了,心跳都漏了一拍。”
阮胭却因为他的话脸红了一下,有种做坏事被长辈抓住的窘迫感。
尤其是在看见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令淮烨时,她越发觉得臊得慌,很后悔自己刚才幼稚的行为。
总觉得令淮烨会像以前一样打趣她,说她是个调皮的幼稚鬼。
但实际上令淮烨并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笑了一下,深眸久久地望住阮胭,暗暗庆幸,她的状态没有他想的那样糟糕。
不过庆幸之余,令淮烨又有些狐疑,视线徘徊在阮胭遮住半张脸的口罩上。
没等他开口说什么,秦珍珍这个嘴替已经抢先了,“胭胭,你怎么戴上口罩了?感冒了吗?”
秦珍珍说这话时,阮胭已经进了包间,反手把门给带上了。
她本来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口罩和脸上的伤,眼下秦珍珍一句话,倒是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借口。
毕竟回到阮家第一天就被陆静枝为难这件事,阮胭不想说出来让秦珍珍他们担心。
“是啊,感冒了。”阮胭应下,还拉了拉口罩,确保脸上的伤不会露出来。
周文月招呼她坐到她旁边的空位,“严重吗?拿药没?”
阮胭过去坐下,把包挂在了椅背上,笑了笑:“没事,轻微感冒而已,我是怕传染你们才戴的口罩。”
话落,她看了眼左手边的令淮烨,大大方方打了招呼:“你是被文阳哥叫来的?”
见到令淮烨时,阮胭是有些诧异。
但后来一想,以前上学时,令淮烨帮助过周家,和周文阳关系很铁。
周文阳出差回来,叫上令淮烨一起吃饭也正常。
果然,男人点了下头,看了周文阳一眼,“老周出差回来,叫我来给他接风洗尘。”
阮胭笑:“你俩是不是搞反了?说得好像出国了三年的人是文阳哥似的。”
按理说,应该是令淮烨回国,周文阳为他接风洗尘才对吧。
阮胭的话逗笑了几人,周文阳喝了口茶:“没办法,谁让令总想挖墙脚呢。”
“要我从盛氏集团辞职,去华因,好歹也要拿出点诚意来。”
“你说是吧,令总。”
周文阳一副调侃的语气,令淮烨本可以不接话,不搭理他的。
但他接了,顺着周文阳的话,“是啊,想挖墙脚当然要拿出十足的诚意才行。”
这话阮胭听着没什么不对劲,但她不明白,令淮烨说这话的时候,干嘛盯着她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挖的“墙角”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