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原来的环境,她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脑子也不再时刻紧绷,但后遗症是,人
好像也变得幼稚了,竟然跟楚商远较这个劲。
她删完游戏,抬头和楚商远的目光撞了一个正着,楚商远忽然低头,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额前落下一吻:“很可爱。”
是男人对女人宠爱的口吻。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早刻在他的心里。此刻的她,不再像前两日那样昏沉,人有活力了许多,浅蓝色的病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随着动作,纤细白皙的脖颈和锁骨露出一片,天生自带一份慵懒妩媚的风情,但这删游戏的动作又幼稚,加上卡在99关的简单游戏,楚商远莫名想到“笨蛋美人”四个字,反差太可爱,所以情不自禁吻了她的额头,如果可以,他当然更愿意吻她的唇,只是之前每次她都避开,所以这次换了一处。
正午的阳光明媚照在病床上暖融融的,和窗外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
南姝额头还有他温润的触感,她转移了话题:“快过年了。”
今年好想回家,和程北一起过。
楚商远:“等你出院,就过年了。”
今年,他想和她一起过,单独过,或者带她回楚家过,第一次有想一起跨年的女孩。
南姝住了几天院,楚商远就在病房里陪了几天。
当然,工作也不耽误,有重要的会议或者重要的工作,他还是会回公司处理,处理完,再回来。
林笑见南姝还在和她的消消乐做斗争,每天都要分享好几次连接到她的微信上赚取
金币。
趁着楚商远不在,林笑建议:“姐,你还是让楚先生帮你过这一关吧?好像每逢99关,都是最难的。过了这个坎,后面就容易多了。”
“闭嘴。”南姝偏不信她过不了,先前是因为没当回事,虽然玩了一年,真正玩的时间加起来并不多,过不过关无所谓,现在她认真玩,她就不信过不了。
再分享已经赚不了金币,只能观看视频获得。
林笑抿着嘴叹气摇头,常姐最近忙飞了,一直在各地出差,帮她和品牌方沟通道歉,只能靠打电话联系,问林笑:“南姝天天在病房里做什么?”
以南姝的性格,常姐想,她应该在看剧本,或者看书、看电影。
林笑不敢说,她姐一直在玩毫无营养的游戏呢,重点是越过不去,越挫越勇,跟赌徒一样,魔怔了。
楚商远不知何时开会回来,见她低着头玩手机,蓬松的卷发松散在两侧,他坐到她的身后,自然地帮她把头发编了一个麻花辫,放在肩侧。
两人的关系微妙,非亲非故,但就在这病房里,自然而然地相处着。
在病房的第一天,南姝就明确说过,他们之间毫无关系,并且反复强调那封信是特殊情况下写的。
但在楚商远心中,越是特殊的情况,她对他的信任,越见真心、越弥足珍贵。
南姝眼中的非亲非故,是他眼中的亲密无间。
所以这几天在病房,他帮她洗头,帮她编辫子,南姝拗不
过他,就当是平日工作上造型师的服务,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