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福王并非侥幸赢过他。
之前武试题目,福王很可能藏拙了,甚至更前面的文试,晏映记得,这个新封的福王,很可能连痴傻都是装的,前面一直隐忍,就是为了让太后放松警惕。
赢得武试第一名,就能在禁军中得到一个不低的职位。
武试还有最后一天,明日就能决出胜负,陈砚时暂时没
有跟福王对上,谁能更胜一筹还是未知数,晏映以为自己会看到非常精彩的一番对战,却没想到第三日,马枪还没开始比试,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一个白衣女子跪在玄武门前哭哭啼啼,考官命人将她拉走,女子却奋力抵抗,几乎要将命都搭上去,好像有天大的冤情。
抵不过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考官迫于压力,只好温声询问,谁知这一问不得了,女子哭诉自己是良家女郎,被陈家庶子欺辱,丢了清白,跪在皇城边上玄武门前,要人为她做主!
陈家庶子,不就是唯一有希望跟福王匹敌的陈砚时吗?
晏映知道事有蹊跷,陈砚时又是谢九桢的人,见那官员犹豫,忍不住给他指条明路:“这位姑娘既然有冤,就该赶紧派人将她护送到京兆尹府去,让大人断案平冤,在这里跪着也无济于事,让人看着陈砚时,总归是跑不了的。”
官员听出关键,赶紧连声应是,刚要派人动手,那女子忽然飞扑过来,嘴里嚷着:“我不去!我不去!你们将我关起来,就不会再管了!我就要在这里讨个说法,不看到那个畜牲付出代价,我是不会走的!”
还好有鸣玉在,替晏映挡了一下,白衣女子才没伤到她。
晏映看她这副模样,更加确定了是有人故意让她来这捣乱,陈砚时是福王的威胁,就是魏王的威胁,谁不想让他赢,谁就最有可能做出这等诬陷人的腌臜事。
陈砚时是谢九桢的人不假,可是除了先生,一定还有人更不想福王坐享其成,晏映本欲再说两句的,现在却歇了心思,她示意鸣玉收手,打算带着阿姐离开。
今日恐怕没有比试可以看了,暗地里的人既然把人送到玄武门前,就一定有办法将事情闹大,到时候就不用她来出手了。
坐上回去的马车,晏晚眼神闪烁,似乎有心事。
“阿姐,你怎么了?”晏映瞧出她脸色不对。
晏晚一惊,急忙抬眸看她,却莫名心慌,又挪开眼去:“我是担心那个陈砚时……”
她说得心不在焉,晏映听出她只是随口敷衍,忽然心中一动,她笑开了眼,神秘兮兮地看着她:“阿姐是怕,咱们就这么回府,一会儿魏仓公找不到你吧
!”
晏晚瞪了她一眼:“连我的玩笑你都敢开?”
晏映哪有什么不敢的?她看到阿姐没有因为周徊萎靡不振,开始认真纠结起魏济的示好来,她开心还来不及,姐妹两个在马车里闹作一团,一点儿也不在意玄武门前发生的事了。
马车在长街上悠悠前行,马蹄哒哒,突然,有飞石射来,鸣玉听到破风声,立刻警觉,他抽刀做了防御的姿势,却没想到飞石目标不是他,也不是马车里面的两个人,而是马!
马儿吃痛,扬蹄嘶鸣一声,后面的车厢跟着剧烈摇晃,紧跟着就在闹市上飞速驰骋。
车里面的人没有防备,双双撞到马车壁上,晏映后脑重重磕了一下,眼前一黑,然后便没有了知觉。
鸣玉骑上马背,用力去拽缰绳,可马儿已经完全发狂,被扯着脖子,只是更加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街边很多躲闪不及的人都受了伤。以鸣玉的警觉,不管马车,他就能马上抓到暗中使坏的人,可他当务之急是降伏烈马,保证夫人的安全。
正要将马头砍下来的时候,一个人影闪过,鸣玉抬头,就看到原随舟正坐在马鞍上,两腿夹着马肚子,抢过他手中缰绳,扬声喝喊一嗓子,三两下就把马儿降伏了。
原随舟回头笑笑:“你好像不太擅长御马?”
鸣玉刚想说什么,车帘忽然被掀开,晏晚急道:“快回侯府!二妹撞到头,晕过去了!”
原随舟面色一变,扭头扬起鞭子就落在马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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