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百花街每家商户都发了帖子,喜客来也发吧,就当普通邻居来往,没什么特殊的。”李伶静回道。
她心想:就算请帖发过去,香芷也未必会来,或许会打发她家酒楼的掌柜来跑一趟吧。
李伶静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抽空跟姚娘提了一句,姚娘也是淡然处之的意思,随便香芷来或不来。
好心情持续了七八日后,李伶静看着姚娘的嫁衣逐渐成型,最初的兴奋与喜悦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即将离别的伤感与怅然。
姚娘这是远嫁,今后除非大将军调职回京,否则她很难再与姚娘相见,这次分别短则年,长则数十年,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备嫁的同时,李伶静开始给姚娘准备远行的行囊,衣裳首饰,胭脂水粉……听说那里风沙特别大,也不知道姚娘去了能不能习惯。
想到伤心处,难免落泪,夜里睡觉也不回房,非要和姚娘挤一张床,躺着说悄悄话。
姚娘原本因为这桩婚事,心里头乱糟糟的,被李伶静缠了几天,反倒慢慢镇定下来,像大姐姐一样安慰她:“又不是以后见不着面了。”
李伶静抽泣:“以后见一面多难啊,再也不能天天见了。”
姚娘笑着说:“原本就没有天天见面,你想想你当初嫁人,没有天天见我,不也没事吗?”
“那时和现在怎么能相提并论?”李伶静抹了抹眼泪,伤心的说,“你要走了,道长也要走了,以后只剩我一个……”
姚娘摸摸她的头,好笑的道:“平时在外头威风八面的,怎么现在跟个小娃娃一样,还在我怀里哭鼻子呢。”
李伶静脸埋被子里:“呜呜呜呜……”
姚娘轻轻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发慢慢说:“你还小,路还长着呢,说不定以后忘忧阁开了分店,一路开到大繁城,到时候不就常常能见面了吗。”
“这倒是……”李伶静抬起脸,吸了吸鼻子,语气认真的说,“只是大繁城远在边疆,等我把分店开过去,不知道还要多少年。”
姚娘笑着捏捏她的脸,开玩笑道:“有个快些的办法,让我去问问将军麾下有没有合适副将、都尉,把你也娶过去!”
“我才不要嫁人,一个谢律已经够磋磨我了!再来一个我会直接没命的!”
李伶静对成亲有心理阴影,不过她不想影响姚娘的心情,立即补充道:“但是将军很好,将军大人一身正气,一看就不是谢律那种虚伪小人。”
姚娘沉默了会儿,说:“其实,谢律已经得到报应了。”,!
bsp;商户之间有来有往,李伶静也开始给各家老板发请帖。
身边的掌柜问她:“要不要给喜客来发帖子?”
“喜客来……”
提起这家店,李伶静眉头蹙起,一时有些犹豫。
她没忘记自己与香芷之间的恩怨。
姚娘出嫁是喜事,李伶静不想请一些碍眼的人来吃席,但如果百花街上独独只有喜客来没收到帖子,岂不是显得她心眼小,容不下一家小酒楼?
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觉得奇怪。人一有好奇心,就会瞎打听,这一打听,恐怕就会翻出她与香芷还有谢律那些陈谷烂麻子的事儿。
想起这两人,李伶静就犯恶心。
没什么怨恨,纯恶心。
“既然百花街每家商户都发了帖子,喜客来也发吧,就当普通邻居来往,没什么特殊的。”李伶静回道。
她心想:就算请帖发过去,香芷也未必会来,或许会打发她家酒楼的掌柜来跑一趟吧。
李伶静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抽空跟姚娘提了一句,姚娘也是淡然处之的意思,随便香芷来或不来。
好心情持续了七八日后,李伶静看着姚娘的嫁衣逐渐成型,最初的兴奋与喜悦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即将离别的伤感与怅然。
姚娘这是远嫁,今后除非大将军调职回京,否则她很难再与姚娘相见,这次分别短则年,长则数十年,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备嫁的同时,李伶静开始给姚娘准备远行的行囊,衣裳首饰,胭脂水粉……听说那里风沙特别大,也不知道姚娘去了能不能习惯。
想到伤心处,难免落泪,夜里睡觉也不回房,非要和姚娘挤一张床,躺着说悄悄话。
姚娘原本因为这桩婚事,心里头乱糟糟的,被李伶静缠了几天,反倒慢慢镇定下来,像大姐姐一样安慰她:“又不是以后见不着面了。”
李伶静抽泣:“以后见一面多难啊,再也不能天天见了。”
姚娘笑着说:“原本就没有天天见面,你想想你当初嫁人,没有天天见我,不也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