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掌握作为一个皇帝的核心本领。
至关重要的核心本领。,!
至贩卖到洛阳,价格翻了三倍不止,要是去河北,去关东,价格还会继续增长,物以稀为贵,产地和售卖地越远,越稀有,则越贵。”
郭鹏指了指自己和郭瑾身上穿着的以蜀锦织就而成的礼服,开口道:“越贵,获利越高,自然越有商人愿意操持,商人逐利,为了更高的利润,他们是不惜性命的,往昔没有道路的时候,他们尚且不惜命的往返各地,更别说现在。
为父修路十年,中原河北四通八达,其余各地也优先修筑起了主要干道,走在路上的除了军队,更多的就是商旅,大小商贩,依靠为父修筑的道路,他们可以更快的往返各地,减少成本,增加利润,所以我魏商业日渐繁华。”
“所以……父亲要收过路费?这……”
郭瑾似乎还没有明白郭鹏的意思。
“过路费不会很贵,至少对于他们往返一趟获得的利润来说,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路,相当于安全,以往没有安全的道路,他们长途跋涉行商,不仅要担心路途遥远,更要担心安全。
不知道什么地方会突然多出一群劫匪,不知道什么地方会多出一群食人野兽,或者道路难行处摔死,亦或是累死,病死而无人知,人都是惜命的,谁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而选择走咱们修的官道就不一样,人来人往,安全,还有巡路队,还有驿站可供休息,绝对是最好的选择,对于他们来说,不会因为些许过路费而冒险选择山野小路。”
“原来如此,所以即使咱们开征路税,他们也绝对不会放弃走官道。”
郭瑾有些明白过来了。
“没错,咱们可以沿着官道的道路设收取过路费之站点,派专门税吏进驻,专门负责收取过路费,一人多少,运输牲畜多少,大车多少,原则上是数量越多收的越多。
站点尽可能的多弄一些,多,而少,就不会让他们觉得那么抗拒,那么心疼,当然也不能超过一个度,超过一个他们愿意承受的度,哪怕铤而走险,他们也不会选择走官道,咱们就收不到路税了。”
郭鹏细细解释。
郭瑾连连点头。
“如此得到的税款就可以收归国库,用作大事了。”
“对,收税要巧立名目,因为人来人往车来车往会造成路面损坏,每年修复损毁路面的费用的确也不是一笔小钱,这部分税收的确需要拿一部分出来专门养路。
剩下的,不止可以办大事,还能拿出一部分交给地方解决地方财政艰难的问题,收到的赋税可以用来办更多的事情,比如兴修水利工程,修补城池之类的,多一笔税收,就能办理更多的事情。”
郭瑾感到很高兴。
“这样一来,的确就能得到一大笔税收了。”
“对,不仅如此,这笔税收基本上来自于商贾,来自于他们背后的士人豪强,是大户人家,但凡能走上大官道远离本地的人,都不是穷苦黎庶,所以这笔税收实际上就是在对士人豪强征税。”
郭鹏眯起了眼睛,低声道:“他们不愿意直接交税,但是这笔税,无论如何我都要征,不能直接从他们的利润之中征税,那就从其他渠道收钱,羊毛出在羊身上,还怕收不到那笔钱?”
“那若还是有人提出质疑呢?父亲,这样的人估计会有的。”
郭瑾皱着眉头:“以那些人的贪婪,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把这些钱掏出来。”
“对,这样的人自然会有,一定会有所阻力,不可能顺理成章的就通过。”
郭鹏点头。
“那……父亲打算怎么办?”
“阿瑾,自从光武帝打压公羊学派以来,儒门士人的精气神就变得越来越保守了,儒门中最激进者乃公羊儒,最保守者乃鲁儒,公羊学从当初的显学到如今的式微,那些士人的德行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郭鹏的这段话让郭瑾有些意外。
“父亲的意思是,当今儒门士人都越发保守,而不复当初的锋锐?”
“公羊儒当初锋锐到了要换皇帝的地步,不被打压才是咄咄怪事,也就是士子们及时抛弃了公羊学,所以才能发展至今,否则这儒术能否继续被独尊,都是个问题。”
郭鹏一脸冷笑,开口道:“当年为父也曾一度治公羊学,深感公羊学之锋锐,乃是一把双刃剑,能伤敌,也能伤己,当初前汉武帝朝之后,大破匈奴之威使得无人不治公羊,可到如今,又有几人还在治公羊呢?
而且就算他们不主动改变,到为父这儿,他们一样讨不到好处,现在他们自我了结,那是最好不过的,失去了公羊之锋锐,剩下的儒门士人就越发保守,迂腐,因循守旧,不愿改换旧制,这是问题所在,但也是机遇所在。”
“父亲所说的机遇是指?”
郭瑾好奇地看着郭鹏。
“机遇就是利用他们保守的心理来达成我们的目的,阿瑾,你若是和这种人共处一室,你觉得室内闷得慌,你想打开窗户透透气,你不能说你要打开窗户,你要说你决定把屋顶掀了。
这个时候,他们绝对会不惜一切的阻止你,拼命扯你后腿,等到僵持不下的时候,你退一步,说,那就开个窗算了,那他们就会答应,并且觉得你为人沉稳,可堪大用,还认为是自己获得了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