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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殊来这儿主要就是找药辞问雪豹能不能修出人形的,既然问完了,师徒一行人又在逍遥谷呆了几天,便打道回府了。
临走时两个小朋友俱是非常不舍,玉冰机主要不舍小号,湛灵不舍大号,但一言蔽之俩号都是薛羽的,李修然未来的仇恨值就非常集中。
岑殊的两个徒弟皆是放养,自己的小事业搞得红红火火的,两人一出峡谷便与岑殊分道扬镳,只有薛羽一人一豹跟着岑殊返回天衍宗。
后来在逍遥谷呆的几天里,岑殊基本都在入定疗伤,两人虽然住一个屋,但是半句话都没机会说,岑殊一出关他们便离谷了。
回来的应盘上也是一路无话,虽然岑殊一向就是这样不爱理人,但薛羽看得出来,此时的祖宗,情绪是有些不对的。
他就像是一座压抑许久的火山,正咕嘟咕嘟冒泡,随时都能爆发起来溅薛羽一身火星子。
薛羽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之前他昏着的时候岑殊还对他很是温和啊?怎么现在他醒了,这人反而翻脸不认人了?
但是祖宗这么一横,薛羽……薛羽反而怂了。
实在是岑殊身上气势太盛,薛羽在他身后狗狗祟祟一路也没敢凑上去搭话,苟着苟着,就苟回了天衍宗。
祖宗黑车速度飞快,眨眼便落在了无名峰。
他们出门小一个星期,整座山头没人看管,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薛羽总算找到了话头,蹭到岑殊身边试探道:“师、师尊,要我把广场上的雪吹一吹不?”
岑殊施舍他半个眼神,袖摆微抬,整座广场、连带下面千百阶台阶都吹得干干净净,一颗雪粒都没有。
两人根本没停下脚,薛羽缩了缩肩膀,忐忑跟人往里走。
过了正门,只见小院房檐上也都是积雪。薛羽刚想开口,只见岑殊又一抬胳膊,院子里的雪也被吹没了。
好家伙。
薛羽紧张地咽了咽喉咙。
不、不就是亲了一下嘛,这是连一个扫地机器人都不愿意让他当了的意思?
一个大男人,不要那么小气叭!
薛羽腹诽着跟在人身后一路向里,进入后院岑殊的寝殿。
他刚把自己的两条小短腿都迈进门槛,突然觉脑袋被人rua了一下。
雪豹向上望去,只见岑殊垂首看他,深潭一般的黑眸此时宛如煮沸了一般,像是有什么情绪马上就要突破这层薄薄的虹膜喷薄而出,但又被岑殊死死摁在一双眼珠子里。
他又敷衍地摸了下雪豹的脖颈,压抑道:“你自先去玩。”
雪豹怔愣一瞬,再一眨眼便已在寝殿外。
漆红大门“啪”地在他面前关上了。
薛羽:???
薛羽的心脏在关门声中猛地一跳,一身细绒绒的白毛汗不受控制从后背沁了出来。
虽然其实你这样做是有点多此一举的,但是有啥事你跟我小号说还不能带我大号的?!
安置好怀中宠物,岑殊骤然转身,长而浓的睫毛压着已然滚沸的瞳仁。
他低声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岑殊:我徒弟是我宠物他弟!
薛羽:我师父是我老乡!
有一天两人走在路上,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陌生马甲。
车如雷兮马如龙,鬼神辟易不敢害。——《富贵曲》李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