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雎年岁已高,脸上的眉毛胡子已经通通白了,但精神状态还是很好。
至于景充,最近外貌上显得老得很快——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景充时不时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神中,总带着三分戏谑。
喵了个咪的。
不搞死熊午良,怕是一直解不开这个心结啊!
“那些愚蠢魂淡,眼见芈良小儿似无变法之意,竟也要纷纷偃旗息鼓……”景充咬牙切齿,控诉着其他的老贵族:
“如此鼠辈行径,难成大业!”
“不争气!太不争气了!”
“那芈良小儿纵然退了一步不再搞变法,但仍保留了高贵的身份地位,还要继续奉平南剑镇国……而我等贵胄,还要继续被他呼来唤去,思来实在可恨!”
“话说那芈良小儿现在让步了不假——但谁又能保证他日后不会再起这样的心思?”
“依我看,还是尽力把他弄死,这才保险!”
景充一边说着,一边气冲冲地原地踱步。
显然,其他各大家族的息事宁人态度,让景国老很愤怒。
……
和暴躁的景充相比,昭雎则显得很淡定——
“景国老息怒,息怒……坐下慢慢说。”
“那芈良小儿作孽多矣——此人不死,我也难出这口恶气。”
“况且……”昭雎的老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忌惮:“此獠诡计多端,反应无常……纵然我昭氏与他没有怨恨,但他毕竟心向变法……偏偏还这么年轻。”
“若不除之,确实无法踏实安枕也。”
“从这点来看——其他那些家族,的确是鼠目寸光!”
昭雎的声音慢条斯理,让景充的情绪也稍稍稳定了些。
对于昭雎的‘足智多谋’,景充还是充分信任滴!
只要老昭雎还没放弃要‘搞死熊午良’,那就有机会!
昭雎抿了一口手边的凉茶,淡淡一笑:“那芈良小儿拥兵数万,不可一世……那又如何?”
“最终,还是要老老实实退让。”
“那厮在战场上,是一代名将不假……但是离开了战场,他就是个废物!”
“愚蠢的废物!”
“只要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必能彻底搞垮熊午良!”
“让那个愚蠢的黄口小儿好好看看——在楚国,谁也甭想翻出我们老世族的掌心!”
景充精神大振,立刻低声问道:“计将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