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王差点儿晕过去,连连摆手,示意将盒子盖上……然后翻着白眼深呼吸,好半天才缓过来。
昭雎眼睁睁在旁看着,心痛得无法呼吸!
楚怀王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状态,对熊午良道:“此人已死,虽然无法考证身份,但也算罪有应得了。”
熊午良笑着,瞥了一眼身躯在微微颤抖的昭雎,并没有点破‘死者还有幕后主使’的真相。
反正,就算自己公然控诉昭雎,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把他钉死。
这一番动作,就是好好恶心一下昭雎。
让这条背后阴人的老狗贼好好心痛一番——要是他有心脏病,说不定能直接把他气死,还省得自己以后麻烦了。
熊午良冲着楚怀王,将表情调整为满脸悲愤:“大王!臣请将此人的尸首大卸八块!以告慰因宋国背叛而身陨的大楚将士在天之灵!”
楚怀王自无不允,大手一挥:“来人呐!”
“将这具无名尸首拖下去,万刃凌迟,以儆效尤!”
殿前禁军没精打采地齐声应诺——这该死的尸体,活着时候害人,死了也不消停——都臭成这个b样了,等凌迟完了,估计主刀的禁军士卒们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熊午良看着昭雎,恰好昭雎也赤红着双眼看过来,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
熊午良嘿嘿一乐,挑衅的意味很浓。
意思很明显——劳资知道是你干的,现在证据不足整不死你,你给我等着……
昭雎眉头跳了跳,忍气吞声地移开视线,感觉一口老血就堵在胸腔。
再看向那只被禁军士卒们拖出去的木盒子,昭雎内心痛苦不堪,感觉大殿天旋地转……若不是紧紧咬着舌尖,几乎要晕倒过去。
……
楚怀王再看向熊午良,目光变得柔和了。
此战,熊午良有大功!
又受了太多的委屈!
“寡人要重重赏你!”楚怀王大手一挥!
“传寡人之命——”
“曲阳侯熊良,有大功于国——免去原有左尹、右司马之职,拜为大司马!即日起,开府理事!”
“钟离君芈费视王命于无睹,去岁垂沙大战至今皆无音讯——寡人决意,将此人削爵为民,其封地【钟离】,即日起划入曲阳侯食邑!”
群臣动容。
将一位手握私兵的一方封君削爵为民,可不是什么小动作。
有人欲要劝阻,却也无从开口——
这货已经太久没有露面了。去岁的垂沙之战,芈费没有带领私兵响应大王的征召,行径无异于叛国。
战后,楚怀王想给这厮一个解释的机会,遂征召后者回郢都质询,结果芈费也没有如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