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当前,国事为重——太后乃明眼人也,不会责罚于我!”
“至于各国的反应,我老秦也不惧!大不了,本国尉就领兵再打一次函谷关保卫战便是!”
话说楚怀王自打出生以来,便是顶级的贵族,自幼钟鸣鼎食,远离战场。
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阵仗?
下意识地一摸,摸了一手血……差点儿便尖叫起来!
司马错看着脸色煞白的楚怀王,满意地笑了。
这个痴肥胖子,也就是仗着楚王身份,才那么硬气。
本国尉亮出了剑锋,他一样要服软!
只要楚王亲笔书信一封,送于郢都——就算那熊午良不同意,楚国国内的太子、大臣们也会给熊午良施加压力。
到时候,熊午良必将焦头烂额。
就算最后不能把那厮换到秦营里来,也能让他疲于应付国内的压力,无法团结全部楚国残余力量抗秦。
只要楚王愿意写这封信——这便是无解的阳谋!
“楚王,快写信吧。”司马错微微一笑。
楚怀王吓得瑟瑟发抖,眼睛向下盯着司马错手里的剑,几乎成了斗鸡眼……最后,却仍然嘴硬道:“不,不写!”
在司马错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楚怀王索性闭上了眼:“曲阳侯不但是王弟独子……更是大楚未来的柱石、未来的希望!”
“你杀吧,午良会给我报仇的。”
司马错气得七窍生烟……
最终,也只能愤然收剑回鞘,拂袖而去。
……
熊午良的领兵出山,给司马错带来了巨大的危机感。
即便是先前楚将武贲领兵二十万据守郢都,也不曾让司马错这么紧张!
往来的传令骑兵在道路上飞驰,向一个个零散在楚国各地的千人队传达着司马错的命令——停止一切行动,尽快向中军靠拢!
曲阳侯熊午良,还未与司马错正面交手,便遏制了秦魏韩联军在楚国大地上的杀戮……
其势之赫赫,可见一斑!
此时此刻,熊午良坐在青铜轺车上,身边是乐毅、召滑、芍虎三人。
召滑正指着地图,分析着当前的形势——
“楚国疆土太大,秦魏韩联军越是推进,辎重补给线便越难以为继。”
“如此一来,敌军的攻势必然有所减弱。”
“面对燕国在燕齐边境上的威胁,盟友齐国自保尚可,至于支援大楚……那便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