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情显然不止如此,霍旭和霍浔却没有再问。
“和离了也好,那严韫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配不上辞宁,辞宁貌美心善,性子温婉娴静,日后到了谭江,舅舅定会为你挑一个世上最好的夫婿。”
沈辞宁笑,她低头,手指抚摸上小腹,她不想嫁人了,只想将孩子平安生下来,去了谭江再开间刺绣铺子,渡过剩下的日子。
她和香梅人生地不熟,去了谭江有霍旭的庇护,必然会好些,因此沈辞宁没有推拒他的好意。
“”
酒过三巡,严韫疲于应对,他接了泉南知府的酒,后面敬酒的人络绎不绝,严韫并不是谁都给面子,后面再来敬酒的人都被他给拒了。
他不会放任自己醉酒,让人有可乘之机。
后面的人识趣,见前面的人被拒,也不敢再厚着脸皮来了。
知州设下的酒宴声势浩大,来的人很多,纵然没有来的也给留了位置,毕竟此番援助泉南的人非富即贵,若是不给足了面子,将来难免落下话柄。
“那个位置是谁的?”知州的斜对面居然留了一个空位。
旁余的空位全在末尾,难得有个前面的,眉目间始终蕴含不耐烦的男人,问了一句。
下属知道今晚到场的官员,凑到他的耳畔回禀说道,“是霍旭的义子霍浔的位置。”
霍浔。
严韫有所耳闻,此次泉南水患,要说广陵朝廷赈灾银两没有拨下来之时,要说谁出的力最大,当属于谭江的霍浔。
他不光拨了一笔可观的银钱,解了泉南的燃眉之急,还送了不少的布匹米粮,派了许多谭江的人马来帮泉南重建。
“谭江霍浔。”他转着酒盏。
忽而一顿,“霍旭?”
受了重伤的都察院御史,在谭江休养。
与沈辞宁眉眼有几处相似的人。
思及此,男人不免自嘲一笑,他真是随时随地都能想到沈辞宁,从前不知道沈辞宁心狠,居然丢下他就走了。
底下的人无用,一直找不到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若是找到沈辞宁,严韫之前想着,他必然好生训一训。
可又想到在书房时,说两句重话,她便能够置气许久,自两人成亲之时,他忙于陛下交给的政务一直冷落沈辞宁,不曾陪伴她,她生气也是应当的。
待寻到了她,还是不要与她训话了。
“怎么霍浔没有来?”旁的人若非不在泉南,几乎全来了,他竟然没有来。
“听知州说,霍大人临时有事,便没有来。”
陛下叫肃查百官,拔掉了那些腐败的,难免会有空缺,殿选的时日还不到,陛下让老臣盯着,也叫严韫着意,若有可用的人才,便推举上来。
这个霍浔看看起来不错啊。
“改日,你将他的卯册送上来,我看看。”到底是个怎么的人。
后半场待得无趣极了。
严韫早早便离了场子,他一走,下面的官员纷纷卸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严大人年纪轻轻给人的压迫感十足,他一到场,在座的官员大气都不敢出了。”
严韫的年岁可小着,在场若是论起资历年岁谁不比他高,可就是被压得死死的。
他一走,众人自然也就松了一口气,说话吃酒也不用太拘束了。
“严大人正在查水坝决堤的事情,这时候谁要是跟他沾边,不是做贼心虚,上赶着送死么,人家年岁是轻,本事可大着了,换成谁,能有这份手段得圣上眷顾?”
“生不出这样的儿子,可若是能得这样的青年才俊做女婿,那可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后半生官运亨通了,哎听人说,严大人已经娶妻了,可膝下无子,还听说”
正在嚼舌根的官员声音压低了许多。
“听说严大人的夫人不见了?严大人调度了不少朝廷的人马正在寻找,至今还没有找到。”
“你这不是说的废话么,若是严大人找到了,还能满脸阴霾,借酒消愁?”
“我也听说了。”旁边又有人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