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谁敢沾她呀,自从上次昭庆侯府的事情闹出来,女儿便和她没有往来了。”严凝的口吻很是嫌弃。
“没有就好,避开些吧。”要不是沈家闹这么一杆子,还出不了一桩事呢。
“对了母亲,你不在的日头,广陵都要变天了。”
董氏不解,“什么?”
“说到昭庆侯府,先前的月头里,也不是谁走漏的风声,说沈湘宁与崔世和离了”
内情竟然是沈湘宁假孕争夺侯府的管家权,不仅如此还给侯府四房的安胎药里放红花粉末,差点叫人滑胎,甚至把崔宥藏在外面的女子害死了,那女子有了身孕,一尸两命。
此话一出,人人纷说啊,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便说若是真的,定然是休妻了,怎么会是和离?
不过这都和离了,定然不是捕风捉影,就连她向来为人称赞引以为傲的美貌也被人拿出来说,说得可难听了,什么蛇蝎妇人,最毒妇人心。
不论是不是真的,沈湘宁的名声算是全毁了,她躲在沈家不肯出门,严凝还说,“郎中总是上门,似乎她受影响不小,沈家对外给的话茬说是沈湘宁病重,因而回家休养,又怕耽搁了与侯府的姻缘,便和离了。”
这是什么病,要到和离的地步?况且沈湘宁总是跟着贵女们出游,那风姿谁能不记得,往常看着都好,病重缠身?
沈家没说得实在,到底是什么病,瞎猜的人越发多了,那闲话是管都管不住,侯府可是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
眼下沈家被查,遭到陛下贬责,几乎是墙倒众人推,对和离默不作声的侯府,竟然甩了一纸休书,沈湘宁被休弃了,此事更是掀起一阵哗然。
那休书可是丢到了大街上,围观的人都瞧见了,明明白白写的妒忌,私德不修。
当初沈太尉嫁女的,两个女儿的嫁妆闹得沸沸扬扬,多令人称羡,才过了多久。
严家的风声听不见,人人说沈湘宁,也有人提沈辞宁,更多说的是沈夫人和沈太尉,两个女儿都嫁人,一碗水端不平,眼下遭报应了。
“唉”董氏听多了,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沈湘宁来我们家除了对大哥不安好心,这是想找我们家庇护啊。”
严谨拧眉看着她,严凝讪然住了口。
董氏说道,“外头乱,你少去沾惹。”
她抿了一口汤,润了润口舌转话头道,“女儿知道了,当初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没有看清她。”
找不到沈夫人,沈湘宁没少找严凝,她都避若蛇蝎,天天躲着。
“好了,用过晚膳,早点歇了吧。”贴身婆子扶了董氏回了苑子。
就剩下两人,严谨还是那句话,“小妹”,起个头,严凝知道他要说庚帖的事情。
她一拖再拖,今保证,“我知道了,我会找日子跟大哥说的。”
如今董氏也回来了,想必严韫知道了内情,也不会怎么罚她罢?毕竟是一母所出的兄妹,就算是要罚,也有董氏拦着。
严凝如此想着,没有看到严谨对着她摇头叹息。
“”
广陵的事情本来就热,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卷起来的口舌。
说严韫如此忘恩负义对付沈家,是有内情的,回想沈太尉嫁女,大女儿气派,小女儿进严家的门寒酸的要死,这臊得是严家的脸面,所以严韫都不来接亲了,由此生恨。
再有人说,实际上跟严韫有婚约的事情是沈湘宁,沈太尉攀上了昭庆侯府,便替换了女儿,将小的搪塞嫁给了严韫。
事情闹大了,沈家被发卖出去的下人把成年往事给翻出来,说当年是沈太尉小的女儿惦记上了严韫,故意设计抢了姐姐沈湘宁的姻缘,侯府是后来的姻缘,并非高攀。
严韫本就是广陵的大人物,提到他相关的,扯得更多。
不过,此说法一出来,又有沈家的下人站出来讲,原先是有姻缘不错,可后来是沈湘宁跟崔世子勾搭上了,瞧不上严韫寒门出生,怕他爬不高想要解除婚事,怕背名头也怕得罪了严韫。
这才故而设计家里小妹和严韫有染,另嫁高门。
也有人不信,可说的那人讲她是沈湘宁的贴身婢女,这贴身婢女的话必然是没错了,能有错么?
这不,当街非议朝廷命官,闹大了,又闹到官府去了。
前头,沈太尉结党营私的事情没完,自己都被扣在大牢中,原以为贬责他一人,他向圣上求情,能够放过其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