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吓得赶紧扶起他。
天哪噜,她只想是找回公道,并不想闹到让吕夫子请辞谢罪的地步啊!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且夫子一番思量,也是为了堂里其他学子的公平着想,夫子教导我数年,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况且连我父亲也并未立马相信,夫子有误解,也是可以理解的。”徐冉憋了许久,才憋出一番安慰牌的心灵鸡汤。
吕夫子一怔,继续坚持已见。
徐冉再也想不出什么来说服他了,索性道:“夫子你别闹!若真觉得亏欠,那便好好继续教学,教好学生才是最大的职责,为了这么点事就喊着请辞,那我当初受了冤屈时怎么没去撞墙呢。知错即改,才是人之根本。”
堂门口徐老爷见势不对,立马拖她走。
“吕夫子,明日冉冉会照常来上学。”
说完就拉着徐冉走了。
吕夫子张着嘴,望着徐冉离去的背影,久久未曾回过神。
堂下有人喊,“夫子,你到底还要不要请辞了?”
吕夫子一愣,回头抖了抖,翻开《论语》,拿起戒尺一笞,扬起脖子道:“不辞了,继续讲学!”
回府的路上,徐老爷低着头问徐冉:“冉冉啊,这次是爹不对,你想要什么,尽管和爹说,只要是爹能买得起,全都买给你。啊对了,之前不是说想要同书堂的一套画本吗,爹一会就差人买回来。”
徐冉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区区一套画本,哪能抚慰她心灵的创伤。
“我要加月钱。”
拿银子砸才是硬道理啊!
徐老爷问:“冉冉想要加多少啊?”
徐冉:“一百两。”
徐老爷呵呵脸。
徐冉立马改口:“加五两、五两就够。”
徐老爷沉默片刻,“五两太多,顶多加三两。每月六两月钱,够你花了。”
徐冉耸耸肩,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晚上吃饭时,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徐老爷当着全家老小的面,再次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徐丰刚从宫里当值回来,一听二妹受了委屈,不太高兴:“爹,我们冉冉有多聪明,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为了这事,关她禁闭……”
徐老爷瞪他一眼。
徐丰假装没看见,继续道:“而且受了这么大委屈,竟然只拿每月三两银子来补,真是太小气了,按我说,至少得十两才够,你说是不是啊,冉冉?”
徐冉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徐老爷埋头吃饭,装耳聋。
一家人说得正是兴致冲冲时,忽地前头老唐来回话,说是东宫来人了。
徐老爷赶紧丢了碗筷换了衣裳前去接待。
来者是东宫掌事太监福东海。
徐老爷一见是他,便知今天定有大事找上门了。
寒暄几句,福东海连口茶都不喝,急急地便请徐老爷上轿。
徐老爷内心不安,掀了轿帘问:“福公公,到底是什么事,您老行行好,透露两句?”
福东海一笑:“徐相公莫问,只管知道今日这事是好事,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