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赢着没意思,要赌就赌两个,其中一个可平了我之前输给公主的‘要求’,另一个刚好可提‘要求’。”房遗直道。
“你倒是挺贪心的。”李明达琢磨,“那我也不能就一个下跪,不然太不公平了。”
“贵主尽可以增加要求。”房遗直道。
李明达听他这样自信,忍不住就瞧了眼房遗直骑的马,毛色一般,身量也偏瘦,骨架倒是不错。不过到底是“美中不足”,没有她骑得骏马完美,再论骑术的话,上次虽然是房遗直放水了,但她当时跑在前头,分心听后面,也没有尽全力。所以李明达自认和房遗直的水平相当。而且她身体更轻一些容易更快,眼下马又好,赢他的机会应该有九成。
李明达下决心一定要赌,干脆和房遗直道:“那就每一次你叫我的时候,都要对我下跪,喊一声‘跟班拜见十九郎,十九郎今日貌若天仙,惹人喜爱’。”
李明达没有自夸的意思,她就是觉得房一直如果说这几句话,一定会很有意思。当然,这种事让房遗直做个一两次就好了,她其实也不会难为房遗直次次见她时都如此。
当下不过是为了打赌,图个畅快,也是给对方一个恐惧震吓。
“好!”房遗直应得干脆,显然李明达的‘恐惧感’并没有生效。
“好就好,你可别后悔啊。”李明达握紧手里的鞭子,另一手紧抓着缰绳。
房遗直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二人随即停了马站在同一条线上,由田邯缮负责喊开始。
一声之后,两匹马同时蹿了出去,很快,身影都变小了。
田邯缮忙骑马喊着侍卫们跟上。
最终,李明达以一丈距离之差,迟于房遗直到达城门。
李明达停了马后,在马背上缓了两口气,然后看向前头的房遗直,又打量他骑的那匹不可思议的马。
“哪儿弄来的?品相看着一般,劲儿却足。”
房遗直摸了摸抹脖子,“野马,刚驯服。”
“怪不得。”
刚驯服的野马仍警觉性强,虽生活在野外吃喝不好,但真卯足劲跑起来的时候,爆发力极强。
房遗直回头笑着看李明达,“十九郎可以耍赖,我接受。”
李明达瞪他,“红口白牙说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耍赖。一个‘要求’抵消,还有一个你可以随便提,说吧,你什么要求?”
“请容遗直想想。”房遗直斯文地对李明达拱手道。
“好吧,不过你要注意,提得要求不可以违背道义,也须得是我能力所及的事。”
“遵命。”
李明达警惕地看房遗直一眼,总觉得房遗直这幅淡然自信的样子,恐怕是早就想好了提什么要求,不过现在故意和他装样子‘现想’罢了。
但眼下缉拿石红玉最紧要,因为天马上就要黑了。
“你得了消息后,怎么没有立刻让人抓了她。”李明达进城后,不解地问。
“此女子不简单,抓人的时候最关键,对方容易露出许多破绽。我怕我抓人有什么遗漏,若有贵主在,就可免除这点担忧了。”
李明达点了点头,觉得房遗直的思虑很周全。她倒是好奇,这个石红玉到底躲到了哪里。
一些人骑着马到了平康坊后,就由房遗直在前骑马引路。
没多久,他的马就停了。李明达抬首一看,竟然是个倭国人开得首饰铺子。
侍卫们当下就包围了铺子四周。
“确定里面没什么暗道之类的?”李明达问。
“没有,发现之后已经命人暗中调查清楚,排除了这些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