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
晌午日光璀璨,裴衍从帘中出来,为自己倒了杯水,漱去了唇齿间的香甜滑腻。
帘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稍许,秦妧掀开帘子,粉润着面颊喝下男子递来的温水。
“等儿子大一点,我会告诉他,他爹在他出生的第三日就夺食。”
裴衍一本正经道:“那要早一点儿告知,否则该听得懂了。”
差点被他的话呛到,秦妧推开杯子躺进被褥,再不想听那么荒唐的话,这是一个儒雅温润的人能讲得出的?
“夫君。”
忽然想到什么,她咬着被角扭回头,示意裴衍将她的胭脂盒拿过来。
不知她要胭脂作何,但裴衍还是照做了。
打开珐琅盒子,秦妧剜出嫣红的胭脂,笑着撸起裴衍的衣袖,非要在他的手臂上一展“文采”。
写下了“斯文败类”四个大字。
秦妧的字虽称不上龙飞凤舞,但好在隽秀工整,可此刻写出的字歪歪扭扭,惹笑了裴衍。
“嗯,谢夫人赐字。”
秦妧几不可察地哼一声,用他的袖子擦了擦手指,躺回被子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裴衍陪在一旁,背对妻子,面朝婴儿的小床,有着无尽的柔情,却要考虑回朝的事了。
昨日收到杜首辅的亲笔信,希望他尽快赶回皇城商议要事。既是要事,又不在信中提,说明是机密。而且近来,没有收到一封安定侯府的来信,可谓古怪。
既如此,那就再耽搁不得。
然而妻子刚刚生产,不宜长途跋涉,只能先留在乐熹伯府了。
后半晌,托付完乐熹伯和徐夫人,裴衍便独自收拾好包裹,放进了柜子里,没有让秦妧察觉。
等秦妧醒来,又喂小雪霖吃了母乳,才将朝廷的事如实相告。
没有哀怨或愤懑,秦妧搂住他的后颈,展颜笑道:“夫君尽管去扛起江山的担子,妾身会照顾好自己和雪霖。”
裴衍顺势抱住她,比之前三个月都要用力,也不介意被她染湿前襟。
因着秦妧刚分娩不久,不宜外出受风,三日后,小夫妻在客院的房门前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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