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换你?”喻司亭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好在我的要求不高,熟了就行。”初澄自然不愿上手,赶紧改口,赔笑着撤离。
很快,串在签子上的烧烤食材摆盘上桌。开背虾和大片的黑椒牛肉在电烤炉上发出滋啦滋啦的溅油声,直至被慢慢煎熟。
喻司亭从酒柜里拿出自己收藏的干红,顺手倒给初澄尝尝。
“这味道,有点上头。”初澄咂咂嘴巴后皱起了眉。
“那添点果汁吧。”喻司亭只好笑着,把他杯子里的红酒倒一半给自己。
冬日里围炉吃饭实在惬意。三人同桌而食,一起举杯庆祝初五快乐。
大概是觉得不吃主食不饱腹,期间喻司亭又用煮锅下了一把细面。初澄跟着喝两小碗汤,肚子里瞬间暖和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蓝莓酒和红酒混在一起的缘故,初澄没喝多少就觉得头晕晕的。用餐结束后,喻司亭把他送回房间里休息。
初澄能感觉到对方的搀扶,嗓子里哼了两声,带着鼻音说句:“我很清醒。”
“我知道。”喻司亭说,“每个人醉酒后的身体状态都不一样。你在这儿休息一下,等不晕了再出去。”
初澄低低地应:“嗯。”
“来躺下,小心——”喻司亭去掀新铺的珊瑚绒被子时,单手没揽住,让那人倒摔向了柔软的床铺。
黑暗中,他的胳膊被压在了初澄的腰身底下。对方眯着沉重的眼睛,朝着他稍稍拱起身:“硌得慌~”
喻司亭顺势把手臂抽出来,近距离闻到初老师身上甘甜醇厚的酒味,胸膛无名燥热,连喉结也不由自主地颤动。他伸手盖了盖被子,然后退出去轻轻地关上房门。
“初老师睡啦?()”
≈ldo;()”
鹿言却坏坏地笑:“是简单躺一会儿,还是特地送他进去适应一下以后要住的屋子?”
喻司亭认真打扫,没有理会。
“说好自己的事不劳烦小孩子,还不是刚下了飞机就让我满园区的去找租房信息?现在怕是看准了他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比这里更合适的房子,才能坐怀不乱。”鹿言的脑子蹦出“欲擒故纵”四个大字。
喻司亭停下动作,看向外甥,一本正经:“其实我也想像初老师一样问问,你是哪边的?”
危险问题。
鹿言的求生欲向来强烈,清楚地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当然是舅舅的人。”
“那就别废话太多。”喻司亭瞥他一眼,收起用完的烤盘,拿回屋里去。
目送那道背影离开后,少年才笑笑,深吸一口冷空气,兀自小声说完后半句:“但也不影响我向着初老师啊。”
不管舅舅怎么想,促成初老师住进来这件事,鹿言自己是有私心的。
与其叫这个地方繁天景苑,不如说是“梵天净土”。
住在这里的精英大佬们一个个都清心寡欲,没意思的很。门口的店铺不是文玩棋社就是茶道会馆,连邻居家养的大丹都不迟到不早退,一天两次自己遛自己。
但初老师在时,似乎就会有些不一样。
即便迎冬日寒潮,深夜的烤肉味也依然可以飘香十里,因为生活本该具有的最重大意义,就是悦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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