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你们放过我吧。”初澄不假思索。
他上班已经累得半死,之前爬完泰山,腰酸了两天。现在的原则就是非必要不出家门。
徐川早知会如此,完全不觉意外,说道:“行吧,那你就继续和你的宾利老师腻歪着吧。我们替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两人又胡扯了几句,随后电话挂断。
初澄平躺在沙发上,放空自我。川哥白天说过的话,让他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
一份恋爱中有干柴烈火,也有平淡长久。初澄曾畅想过两个人的未来,却没有料想到新鲜的心动感会让人上头如此之快。
初澄对这件事的接受程度太高,高到让自己都觉得震惊。他虽没有用言语表达过,却很享受与喻老师之间的自然合拍,还有夹杂在其间的眷恋和悸动。
可万一以后陷入尴尬的境地,会不会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因为他对这段感情和这个人都十分珍视,所以才不想被一时的激情冲昏头。
想着想着,初澄轻叹一声,把抱枕盖在了脸上。
过了一会儿,有嗒啦嗒啦的拖鞋声凑近。
初澄感受到有人站立在自己身边,掀开抱枕,第一眼以倒立的视角看到一片厚实裸露的胸膛,层次健硕的肌肉之上覆着朱红两点。
喻司亭似乎是刚在家中做完运动,也洗了澡,上身只披了条白毛巾,黑发湿淋淋的还在滴水,深寂的眸子居高临下低垂着。
这家伙什么时候养成了不穿衣服就在家里乱走的习惯?
巨大的视觉冲击让初澄维持着仰面的姿势怔住。
忽然,一颗水珠从喻司亭卓异流畅的下颌边滑落下来,正正好好滴向初澄的脸颊。
水珠明明冰凉,却莫名惹起心火。
喻司亭伸出手,用指腹在他的眼睑下方抹了抹,说道:“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怕你喘不过来气。”
鼻梁上略粗糙的触感让初澄心中倏地麻了。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腾的坐起身。
“我没睡着。”初澄慌乱地解释。
喻司亭维持着姿势,朗俊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解神色。
初澄继续说:“可能因为我最近伏案太多,缺乏活动,脖子疼得厉害。这样躺着舒服点。”
“啊。”喻司亭恍然,用毛巾擦擦性感锁骨边泛着的光亮水渍,提议说,“觉得脖颈僵硬的话,明天要不要去健身馆游泳?天气渐渐暖了,下水不会凉。”
提起游泳馆,初澄脑中立刻呈现出一道在蔚蓝泳池中矫健翻骋的
()躯体。
他看向面前人毫无保留展示出来的胸肌轮廓,慌乱婉拒:“明天可能不行,我和朋友有约了,要去露营观星。()”
这么突然?()”喻司亭顿了顿,试图从他的神色中寻得端倪,“之前没听你说起。”
初澄说:“嗯,刚定下来的。”
“好吧。”喻司亭看着他涨红的脸孔,没有再深究,略有失望道,“那我只能和鹿言去了,祝你玩得愉快。”
初澄在原地不动,露出纯良无害的公式化笑容:“那晚安。”
喻司亭:“晚安。”
目送满身腱子肉的背影登上了楼梯,初澄暗松一口气,摸起手机给徐川发去微信。
[明天来接我吧。]
星期六的早上,初澄难得在闹钟的催促下早起,独自背上行囊,离开繁天景苑的园区。
一辆奔驰glc已经等在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