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这个小面摊还会不会存在,只能说听天由命。
离开了面摊之后,已经到了傍晚,林昭背负双手在长安城里溜达,慢慢的来到了平康坊。
在平康坊里转了一圈,看到林简的轿子已经停在家门口之后,林昭这才登门拜访。
林家的下人都认得林昭,很快林昭就被带到了林简的书房里,交到了这位正儿八经的“林相公”。
坐在元达公对面,林昭微微低头,笑着说道:“七叔,门下省的差事我今天已经交割完了,再过两天,我就准备离开长安了。”
“这样着急么?”
元达公微微皱眉,开口道:“要不要我帮你问一问青州那边的情况,在长安城里找几个青州人打听打听,这样你到了青州之后,也好办事一些。”
林昭微微摇头,开口道:“侄儿已经安排了人去青州了,这一次来见七叔,是有件事要跟七叔商量。”
说到这里,林昭顿了顿,开口问道:“七叔还记得伏牛山么?”
元达公听到伏牛山这三个字,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如何不记得?”
“当年在越州,如果不是赵籍拼死相救,只怕我早就死了,哪里能够在长安城里,被人一口一个相公喊着。”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开口道:“只可惜这几年我一直不得空闲,不曾去伏牛山拜祭死在越州的壮士们。”
林昭轻声道:“侄儿准备去一趟赵家寨。”
他抬头看了看林简,缓缓说道:“这个寨子与七叔颇有渊源,而且咱们林家欠他们一份人情…”
元达公看向林昭,声音有些低沉:“三郎你…”
“不错,我是想带一些伏牛山的人,随我一同去青州。”
林三郎面色平静,开口道:“同时,也……给他们一份前程。”,!
这里的相公,大多用来称呼宰相,或者是对于官场中人的尊称,并非是后世夫妻之间的称呼。
林昭低着头,痛痛快快的吃下了这碗面,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串铜钱,放在摊主面前,笑着说道:“老崔,算一下帐,把我先前记得帐一发结了。”
摊主伸手挠了挠头,开口道:“林相公平日里不都是月底结么,怎么现在还是月初就结账了?”
“有事要离开长安一段时间。”
林三郎微笑道:“怕你觉得我跑了,因此还是结清的好。”
老崔一边点头给林昭算账,一边开口问道:“林相公何时回长安来?”
林昭闻言,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微微摇头:“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他对着这位崔老板笑了笑,开口道:“但愿下一次回长安的时候,依旧能够在这里吃到你家的面皮。”
“这个自然。”
老崔拍了拍胸脯,开口道:“这份手艺是俺大传下来的,只要俺不死,就在这里一直做下去。”
听到他这句话,林昭眯了眯眼睛,伸手拍了拍这个中年人的肩膀,微笑道:“但愿如此。”
说完这句话,林昭把老崔找回来的钱收进的袖子里,负手远去。
他背对着这个小摊,微微叹了口气。
兵祸不饶人,假如康贼入长安,这长安城里的一切东西,都会变成泡影,即便将来能够驱逐康贼,重建长安,恢复现状至少也要几十年时间。
到时候,这个小面摊还会不会存在,只能说听天由命。
离开了面摊之后,已经到了傍晚,林昭背负双手在长安城里溜达,慢慢的来到了平康坊。
在平康坊里转了一圈,看到林简的轿子已经停在家门口之后,林昭这才登门拜访。
林家的下人都认得林昭,很快林昭就被带到了林简的书房里,交到了这位正儿八经的“林相公”。
坐在元达公对面,林昭微微低头,笑着说道:“七叔,门下省的差事我今天已经交割完了,再过两天,我就准备离开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