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很显然只是农户出身,青州话的口音也非常重,她并不懂得鱼符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听到了林昭的话之后,她隐约想起听人说过,新来的使君老爷……很年轻。
想到这里,这个女子当即跪在林昭面前,垂泪道:“民女李严氏,拜见使君老爷!”
林昭从前是中枢官,并不接触基层,到了地方上之后也没有接触过底层百姓,此时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跪地叩拜,当即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不用如此,你起来说话就是。”
林刺史亲自把这个女子扶了起来,开口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不去益都县衙告官?”
“民女……”
这个女子垂泪不止,声音凄苦:“民女正要状告益都县令马平远!”
听到这句话,林昭并不意外,他伸手把这个女子搀扶了起来,微笑道:“如此,确实应该告到本官这里来,大姐不必哀哭,与我好生说说细情就是。”
这件事情,看似是个意外,但是却又不是意外。
先前林昭去齐家的时候,便与齐师诚说起过,自己要整治一番青州的吏治,又无处下手,因此想要齐家帮忙。
当时齐家主只是对着林昭笑了笑,说是青州上下已经黢黑一片,想要找出清官或许不容易,但是想要找到几个贪官污吏,实在是再容易不过。
这位齐家主向林昭保证,最多半个月,就会有案子送到林昭头上。
如今,案子果然来了。
不过这件事虽然是有齐家人在背后安排,但是事情却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齐家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在这个女子无处告官的时候,给她指了一条通往刺史府的路而已。
把这个女子带进了刺史府之后,林昭便亲自给她倒了杯茶水,这女子战战兢兢接过了使君老爷递过来的茶水,两只手都在发抖,硬是不敢喝下去。
林昭站在一旁,看了看这个惶恐到极点的女子,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不管有什么冤屈,你尽管说来就是,别的地界我不敢保证,但是在这青州地界,再大的事情,本官都给你担下了。”
这女子听到这话,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放下手中的茶水,扑通一声又跪在了林昭面前,声泪俱下。
“使君老爷,替民女做主啊——”,!
爷做主!”
林昭掀开车帘,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女子。
他心里明白,自己让齐家人办的事情,齐家人已经给他办了。
想到这里,林刺史跳下马车,挥手喝退了几个刺史府的衙差,然后迈步走到这个女子身边,半蹲下来。
这位年轻的刺史大人微微一笑,语气温婉。
“这位姑娘,有什么冤屈情状,应该去到益都县衙告官才是,如何跑到刺史衙门来了?”
这个女子先是抬起头看了一眼林昭,然后垂泪道:“民女……民女要见使君老爷,民女有冤情陈述……”
林昭先是微微愕然,然后才明白这个女子不认得自己,当即哑然一笑,开口道:“我便是青州刺史林昭。”
说到这里,林刺史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块象征四品身份的鱼符,给这个女子看了看:“这下该信了罢?”
这个女子很显然只是农户出身,青州话的口音也非常重,她并不懂得鱼符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听到了林昭的话之后,她隐约想起听人说过,新来的使君老爷……很年轻。
想到这里,这个女子当即跪在林昭面前,垂泪道:“民女李严氏,拜见使君老爷!”
林昭从前是中枢官,并不接触基层,到了地方上之后也没有接触过底层百姓,此时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跪地叩拜,当即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不用如此,你起来说话就是。”
林刺史亲自把这个女子扶了起来,开口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不去益都县衙告官?”
“民女……”
这个女子垂泪不止,声音凄苦:“民女正要状告益都县令马平远!”
听到这句话,林昭并不意外,他伸手把这个女子搀扶了起来,微笑道:“如此,确实应该告到本官这里来,大姐不必哀哭,与我好生说说细情就是。”
这件事情,看似是个意外,但是却又不是意外。
先前林昭去齐家的时候,便与齐师诚说起过,自己要整治一番青州的吏治,又无处下手,因此想要齐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