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老先生也能认出三郎的笔迹,特意拿来拍自己马屁不成?
也不对,这老头要是会拍马屁,何至于做官二三十年,至今还在国子监教书……
想到这里,林简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简单看了看那篇时策之后,他也翻到了最后一页,看到了那首悯农。
只看了一眼,元达公便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他才抬头看了冯老博士一眼,神情复杂的说道:“冯老说的不错,这首诗……”
“多半是可以流传千古的。”
冯老博士叹息道:“老夫幼年也是农户出身,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头才有今日,如今看到这首诗,真个是感慨万千,长安城户盈罗绮,市列珠玑,看起来繁华昌盛已极,实际上这些高高在上的亭台楼阁,尽是这一粒粒粮食堆叠起来的。”
听到冯老博士这段话,元达公也点了点头,感慨道:“冯老说的不错,国之根本,尽在这一粒粒粮食上。”
说着,他看向手中的这首诗,低声道。
“此诗作者,与冯老一样,也是地垄田间出身。”,!
漏。
看完了贴经之后,这个已经年过花甲的老博士,又看向时策部分,在看到“闭籴者籍,强籴者斩”这八个字之后,老先生眼皮子跳了跳,暗自嘀咕了一句。
“这是哪一家的学子,好生厉害……”
一篇时策看下来,老先生只觉得手段凌厉,但是这东西毕竟见仁见智,这位国子博士看完时策之后,又翻到了最后一张纸上。
这张纸上,只有二十二个字。
悯农。
锄禾日当午……
这首诗只有二十个字,文辞也极其浅薄,后世小学生甚至幼儿园的孩子也能轻而易举的理解其中意思,但是名句之所以是名句,读起来自然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位国子博士也是农家出身,不然中了功名之后也不至于没有门路,只能窝在国子监里做一个“教书匠”,看到这首诗之后,不禁潸然泪下。
此时包括林简这个国子祭酒在内的所有阅卷之人,都在一处,老先生长长的叹了几口气之后,便手拿这份试卷,走到了国子祭酒林元达面前,一边把试卷递过去,一边叹息道:“大宗师请看这份考卷。”
林简这会儿正在看书,闻言放下手中的书本,抬头看了看这个老博士,笑道:“冯老觉得此卷可取?”
这个被林简称为冯老的老博士点了点头,开口道:“贴经无错,时策文辞颇有些凌厉,但也说不上文采飞扬,独独最后的一首诗,可以流传千古了。”
老先生沉声道:“这首诗若是放在明年的礼部科考上,或许就是一个进士功名!”
这些冯老博士,在国子监里资格颇老,就连林简这个国子祭酒对他也客客气气的,闻言林元达立刻来了兴致,刚翻开试卷看到了上面的字迹,林元达就面露古怪之色。
抽红包!
这字迹,他是认得的。
这些天他给林昭布置了不少作业,林昭的字迹,他自然再熟悉不过了。
想到这里,林元达抬头瞥了一眼冯老博士,心中暗自嘀咕。
莫非这老先生也能认出三郎的笔迹,特意拿来拍自己马屁不成?
也不对,这老头要是会拍马屁,何至于做官二三十年,至今还在国子监教书……
想到这里,林简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简单看了看那篇时策之后,他也翻到了最后一页,看到了那首悯农。
只看了一眼,元达公便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他才抬头看了冯老博士一眼,神情复杂的说道:“冯老说的不错,这首诗……”
“多半是可以流传千古的。”
冯老博士叹息道:“老夫幼年也是农户出身,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头才有今日,如今看到这首诗,真个是感慨万千,长安城户盈罗绮,市列珠玑,看起来繁华昌盛已极,实际上这些高高在上的亭台楼阁,尽是这一粒粒粮食堆叠起来的。”
听到冯老博士这段话,元达公也点了点头,感慨道:“冯老说的不错,国之根本,尽在这一粒粒粮食上。”
说着,他看向手中的这首诗,低声道。
“此诗作者,与冯老一样,也是地垄田间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