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子轻心说,胡扯,你董事长唯一的弟弟在国外,人叫溱方孝,不叫宋析木。
“你是自己人,我们才和您说。”高管搓手,“万事俱备了,不知董事长为什么还不展开计划。”
陈子轻一言难尽地看着虞氏的核心团队成员:“那说明还没到时候,急什么嘛。”
高管:“……确实是我们心急了。”
“知道就好。”陈子轻握拳做出鼓励的手势,“去上班吧,加油哦。”
高管稀里糊涂就被打发了,同事问他结果怎么样,他人还在飘。
关于虞氏要对付沈氏这事,夹在他们中间的楚未年有察觉,他本不想理会。
毕竟他最近的精力都耗费在未婚妻的病情上了。
但正因为如此,他又不得不出面,以防虞平舟克制不住地失控发疯,间接加重未婚妻的病情。
楚未年没和虞平舟谈,也没私下约见他的下属,而是去找未婚妻:“你哥可能在筹划打压沈氏。”
陈子轻刚跟虞华章开完通讯,整个人没精打采,衰弱的
大脑还要作祟:“是吗,真的啊,这我不清楚诶。”
一句话分三段,语调全程上扬,十足的虚假做作。
楚未年看着他不怎么健康的气色:“最好别,虞沈两股势力几乎占据商场大半个江山,一家独大会让局势失衡。”
陈子轻垂搭着眼皮:“都说了不清楚了,你别和我说这个。”
楚未年看他半晌:“象牙塔里的小王子。”
陈子轻夸张地龇牙咧嘴:“你别嘲笑我,我是个神经病,伤人都可以不坐牢的。”
楚未年笑不出来,他很久没畅快地笑过了。
按理说他笑点奇特,偏偏又能被未婚妻轻易拿捏,他不该这么愁云惨雾。
陈子轻被楚未年看得不自在,他扭开脸,听对方说:“被你捅伤的那小子,你哥给了他什么后续发展?”
什么后续,谁知道。陈子轻打了个哈欠:“我没问。”
楚未年将他困顿的模样收进眼里:“多半是送到国外去。”
……
让楚未年推断对了。
那学长伤势一稳定就到国外深造去了,虞氏赞助的,他有学上,有钱花,简直是走向了人生巅峰。
遗憾的是,没让学弟做成自己的oga。
想找个替代品。
学长不但没找到,还差点让骗子骗掉了裤衩,光着屁||股在异国他乡狂奔。他把自己灌醉,哭着喊着白月光的名字。
楚未年把这个事说给未婚妻听,他像是在某种病症里待久了,出不来了,习惯了,已经病入膏肓。
陈子轻让他别假笑:“丑死了,你还不如哭。”
楚未年笑得痞坏而风流:“那怕是不行,你未婚夫从来没哭过。”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
楚未年在上星府待了一阵,老太太给他打电话,问他什时候回来,说是想他了。
“想我了?”楚未年支着头看未婚妻跟自己的哥哥发讯息,不知看到了什么内容,嘴角翘起来,脸上是藏不住的开心。他也犯贱地跟着笑,“奶奶,我上午才出门。”
“是不是看了哪个电视剧,里头的人子孙满堂,您老又羡慕上了,叫我回去说些让我耳朵起茧子的话,奶奶,电视剧是演给人看的,就一消遣玩意。”
“一定要我现在回去?想我这个大孙子想得多厉害啊。”
楚未年起身出窗边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