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给严隙抽鞭子的时间要往后挪,最好是在对付他的时期进行,那可是个挺不错的接触途径。
“七爷,属下想抽根烟。”严隙低沉的声音传来,“可以吗。”
陈子轻说:“随你的便。”
不多时,烟草味就在车里弥漫开来。陈子轻忍不住说:“严隙,给我一根烟。”
严隙把烟盒跟打火机都递到后排,看庄矣接过去,给男人点上,他的面部不易察觉地绷了绷,调过头面朝前方,抽烟的频率比刚才要快。
陈子轻没去公司,他去了庄予恩的学校,并让严隙送庄矣回去。
今儿是元旦,学校里这一撮那一堆的学生,都很闲。
陈子轻去了活动中心。
庄予恩在后台的沙发上打游戏,偷看他的有男有女,他甩都不甩,美女是香,但游戏更香。
哥们挤到他身边:“我爸妈过来了。”
庄予恩的手指不停操作:“你爸妈真闲,大学元旦有什么好看的。”
“我也那么说,可他们两口子的意思是,不错过孩子的每一个成长瞬间。”哥们耸肩。
“行了,别在我这炫耀了,我不羡慕。”庄予恩的眼睛锁住游戏界面,“不是谁有个屁大点事,都想爸妈围着打转。”
一学长脚步匆匆地进来说:“庄少!你爸来了!”
庄予恩操作的手猝然一滞,哥们提醒他快死了,他一动不动。
不可能,庄惘云最多让周今休在花
店订一捧花,再由花店的工作人员送到他手上,最后被他丢进垃圾桶。
都是这个步骤。
庄予恩的眼前浮现出老男人戴着棒球帽,穿着他6号球衣坐在观众席,用喇叭给他加油的画面,他的笃定渐渐动摇,不会吧,庄惘云真的来了?
来干什么?和他哥们爸妈一样,见证儿子的成长瞬间?
庄予恩不听使唤地前去确认,他在观众席杂乱的后方搜寻,目光停在一处方位,心跳不受控地快了几拍。
陈子轻有感应地对上少年的视线,他打电话说:“予恩,在那看什么,到爸爸这来。()”
庄予恩握着手机的力道紧了紧,爸爸个屁,我又不是你儿子。
所以你不是我爸。
庄予恩表现的节目是舞台剧,几个同学和他一块儿演,他在里面的角色是一具尸体。
躺台子上就行。
即便如此,他谢幕去后台,依然得到了庄惘云的表扬,说他演得好。
庄予恩不自在起来,他把老男人带去一间逼仄的更衣室,演出服浑浊的气味扑面而来。
陈子轻闻着头晕,感觉自己中毒了,他这身体娇贵得很。
庄予恩不知是在执着什么:爸,我真的演得好?()”
陈子轻点头,真的真的,比金子还真,可以出去了吗?
庄予恩身着黑不拉几的演出服,弯着腰凑近他说:“你太不走心了吧,尸体哪需要演。”
“怎么不需要,”陈子轻说,“你就算是演一块土,一棵草,一朵云,也是最棒的。”
庄予恩愣愣地看着他。。
陈子轻对少年一顿工业性的表扬,就亲了下他的额头:“宝贝,爸爸在这里没法呼吸了,我们出去好不好。”
“哦,好,出去。”庄予恩往墙上撞。
陈子轻就这么眼睁睁看他撞,听他吃痛地谩骂,然后又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磕到门上。
庄予恩在学校西边街头的摊位上坐下来,才后知后觉庄惘云亲他了。
【初吻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