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我叫你了,你踹人没听到。”
庄予恩粗喘着靠在他身上:“我没听到你就不管我了?你上前拉我一下,我不就跟你过来了,我又不可能念战。”
陈子轻被他靠得站不住,踉踉跄跄的:“予恩,爸爸受伤了。”
庄予恩瞬间站直:“哪伤了,我看看。”
“骗你的。”陈子轻说。
庄予恩:“……”
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还是他爸发的信息,问他在做什么。
一模一样的问题,一个字都没改动。
庄予恩把手机按掉。
陈子轻忽然问:“谁的信息?”
庄予恩可以说是哥们,话到嘴边却说:“不认识的人,发错了。”
陈子轻伸手:“拿给我看看。”
庄予恩在他手心打了下:“我已经删了。”
陈子轻心里跟明镜一样,行,你爸发的是吧,我明儿就叫周今休把你号码的通讯记录调出来给我。
角落里有避风的效果,还有一小推积雪散发着幽幽的银光。
庄予恩踢雪,他把雪踢得乱七八糟,绝不可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爸,如果有天你发现我骗你,是原则上的事,”庄予恩的语气里听不出真实情绪,“你还会不会要我?”
陈子轻毫不迟疑:“不会。”
庄予恩愣住了。
陈子轻抓住要发神经捏他脸的手,接起电话说:“今休,你怎么回事,我发你信息你这么半天都……”
那头传来陌生的粗噶话声:“七爷,您的秘书在我们手上,想要他活命就得按照我们说的办。”
陈子轻说:“撕票吧。”
“对了,你们撕完了如果有时间,麻烦把他的左手寄给我,是整只,别切零碎,我想放起来收藏。”
他平平静静地补充:“还有睫毛,一根根的拔下来黏在胶带上保存好,我也是要收藏的。”
绑匪三观受冲击地“卧槽”了声:“你们有钱人果然变态!”
陈子轻瞟发癫值的变化:“你把手机给我的人。”
那边的电流声持续了会,响起周今休略带疲惫的声音:“七爷。”
陈子轻没注意到庄予恩老实了,也没发现他扣住了自己的手指,满脑子只有不知道是真出事还是假出事的周今休:“哪路人干的?别跟我说你一点眉目都没有。”
“是你三哥。”周今休说,“他要把我送到那珠宝总监的床上,只不过中途碰到了另一伙人截胡,这伙人图钱。”
陈子轻打听道:“他们开价多少?”
周今休透露数目:“八千万。”
陈子轻“哦”了声:“你安心去吧,明年的今天七爷我会买最粗的香烧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