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明知这时为了颠值最大化,应该视若无睹的走人,可他的视线从周今休的颧骨移到左手,中弹的肩膀,再到有了新伤的耳朵,他就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抽几张纸巾捂住年轻人流血的面颊,陈子轻询问道:“我上洗手间前你这儿还没受伤,怎么搞的?”
周今休不答反问:“七爷在洗手间没听到什么声响?”
“好像听到了,怎么回事?”
周今休轻描淡写:“那是我把勺子碎片踢飞到玻璃上发出来的动静,面上的伤口就是碎片飞溅上来导致的。”
陈子轻纳闷:“你踢碎片干什么?”
周今
休笑着说出四个字:“童心未泯。”
陈子轻:“……”拔睫毛呢,也是童心?神经病。
他把被血污浸湿的纸巾放桌上,换干净的,很快就堆了一个血迹斑斑的小山。
就在陈子轻要拿着纸巾往周今休脖子里擦的时候,听他说:“里面就不用七爷清理了。”
陈子轻哼了哼,我是没见过男人吗,你这沾血的脖子有什么好让我占便宜的。
不过,脖子还挺长。
察觉盯上来的视线,周今休的眉心拧了下。
【庄矣的脖子连我一半长都没有,庄惘云在这我才能一饱眼福,也难怪会这么直勾勾的看。】
“今休,你的脖子有点短诶。”陈子轻好似没发现他额角抽动,“比庄矣跟严隙的短了一截,也没我家予恩的长,你比例不太好哦。”
【呵。】
【又是撩我的手段,拙劣又下等。】
餐厅气氛不太妙。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属下也不能给脖子嫁接。”
周今休右手假肢撑着桌面站起身:“麻烦七爷让让,属下头晕,要回房里休息。”
“那你去吧。”
陈子轻趁周今休回房的功夫,下意识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了,之后才意识到这不妥,他又把幸好没洗的碗筷复原。
地上的勺子碎片我能扫吗?合适吗?
随便扫扫,堆角落里吧。
陈子轻把碎片推在不碍事的地方,他在南北阳台站了会,看夜色降临,寻思自己应该没理由再留下来了,就朝卧室方向喊:“今休,你好好养伤,我回去了。”
“嘭——”
陈子轻刚走了两步,卧室里就传出重物落地的响动,他快速开门进去,入眼是周今休倒在地上。
不是,手跟肩膀受伤了,腿好好的,为什么会摔倒?难不成是太长了打结了?
陈子轻过去把他扶起来:“怎么摔了,没事吧?”
周今休不在意道:“没事,七爷您赶时间就走您的,不用管我。”
“额头都磕青了。”陈子轻检查他的伤势,主要目标是他这张脸,“你这样我怎么能不管。”
周今休还是说他没事。
陈子轻把周今休扶到床上:“天才刚黑,晚上的时间长得很,我不差这么一会,可以晚点回去跟庄矣做。”
周今休阖着眼帘,额上的青紫结合他身上包扎的几处,让他看起来有些许狼狈。
【做饭跟做|爱是同一个“做”字,不是一回事,这都能用一个语气。】
陈子轻偷偷观察他的情绪变化,看什么时候能出现跟心声配得上的现象,那就是他心思脱离掌控的证明。
周今休忽然开口:“七爷,您怕是不知道第一次□□的注意事项。”
陈子轻翻白眼,难道还要讲究黄道吉日?他用虚心请教的语气问:“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