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就待在张慕生这边,他对我挺好的,他家里对我许诺的方方面面,他都做到了。”
望向春询问:“那你对他呢?”
陈子轻说得就跟真的一样:“也可以啦。”
望向春松口气:“互相的就好,别总是一味的让人付出,有来有往才是正确的。”
陈子轻说:“那你能踏实了?”
望向春骗弟弟:“好点儿了。”赶明儿她去张慕生家一趟,帮他爸妈挑些稻子。希望二老能说给他听。
“小遥,你钱还够花不?”
陈子轻舔着快化掉的冰棍:“够。”
望向春是信了的,她没走出过大山,不清楚外面城市的物价,觉得弟弟才去西宁没几l天,那些钱不可能都花光了。
“不够一定要跟姐说,别找人张慕生要,更别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咱不是那种缺德人。”
陈子轻“嗯”了一声:“知道啦。”
随着日子
一天天过去,时间来到七月,陈子轻的脚脖子好了,他就该找工作了,但他没行动。
有天早上,陈子轻吃早饭的时候,不经意间从张慕生买回来的报纸上看到了一条招工信息,上面写的待遇很好,工作内容也不难。
陈子轻寻思去看看。
没打算真的争取到这份工作,只是想走个过场熟悉一下这个时期的应聘流程。
招聘单位在居民楼的一户人家,老板做的个体生意,想招个打字员,在他们家里上班,可以提供吃住,住的地方会拉个帘子,有张床,简陋了些,但不花钱。
老板一家子留陈子轻吃了晚饭,他出门的时候碰到了邻居,聊着下了楼,得知那家人一直都很热情,每次都会留前来找工作的人吃饭,有时候还会塞点吃的。
甭管最后谈没谈成,待客之道上绝对没话说。
陈子轻出了小区就和那邻居各走各的,去公交站台要经过一条阴暗的巷子,他走着走着,若有似无地感觉到了一点轻响。
形容不出来。
像是什么东西摩擦地面,慢慢悠悠,不轻不重,令人压根发酸的同时感到极深的毛骨悚然。
直觉在一瞬间疯狂冲到他脑海,告诉他危险,他下意识把手伸进口袋,抓住手机的那一刻才想起来,出门前忘了给手机充电,这会儿差不多要没电了。
不管了,陈子轻马上加快脚步。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弟,此地不宜久留,往南走。”
陈子轻一刻不迟疑地改变方向,他一路朝南,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张慕生脚撑地停车。
陈子轻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车前:“你,你怎么在这?”
张慕生俯视像是刚经历过死里逃生的一张脸孔,他的神色晦暗不明:“见朋友。”
陈子轻没顾得上问是什么朋友,他撑着腿喘气,后背潮湿泛冷,心跳往嗓子眼蹦,声音还是哑的:“那正好,你载我回去。”
说着就扶住车龙头歇了会,满头大汗地爬上了后座:“回家吧,快回家。”
他回头看自己跑过的路,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快走。”
自行车不紧不慢地骑了出去。
陈子轻坐不住,很快就疲软地趴在张慕生背上,无视男人的僵硬,在心里问三哥:“那会儿发生什么了?”
系统:“没什么。”
陈子轻做了一晚上噩梦,他精神萎靡地坐在餐桌前,习惯性地想看看报纸,发现桌上没有。
张慕生忘了买了。
陈子轻上午心神不宁,大半天都过得浑浑噩噩,下午他去完厕所就在附近走走,经过一报亭,身形停了下,想去买一份报纸打发时间。
正巧看到几l人拿着报纸聊天。
说的是昨晚哪儿发生了一起命案,是这段时间的第几l起了,都是同一个人干的,这是个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