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情深意重,又是什么?
看得越清,元朝就越冷静。
“带路吧。”
看了宫女一眼,她镇定的直起身。
*
身中情药,翻窗逃离。
这是晏长裕难得狼狈的时刻。
他是元后嫡子,幼时便被册为太子,即便实际境况并没有外人瞧见的那般光鲜,但以他的身份再狼狈也不至于如此。
何况还是在他的冠礼当日。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出了慈元宫偏殿,立即就有人来接应。瞧见晏长裕的脸色,脸色顿变,立刻迎了上来。
“回东宫。”
晏长裕只沉着脸说了三个字,便立即与人避开巡视的人,回了东宫。
路上,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上的伤口流了很多血,虽用布暂时绑住,但依旧渗透了他的衣袖,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然便是这般剧痛,也只是暂时压制住身体里的情潮。
初春的天,尚且带着凉爽,然待回到东宫时,晏长裕身上的衣裳已全被汗水打湿了。
本从脸上褪去的潮红再次汹涌而上,并比方才还要来势汹汹。那药太过烈性了,仅凭意志力,想要熬过去,实在太难。
“殿下,老奴这就去找个女子来!”
见他如此,常文当机立断道。说罢,便要下去叫人。
“不必。”晏长裕却是拒了,“把陈文业叫来。”陈文业明面上的身份是东宫的一个侍卫,实际上他最厉害之处却是在医道上。
皇宫诡谲,多方实力糅杂,谁也不清楚太医们身后站的是谁。因此,各宫其实暗地里都有培养独属于自己的暗医。
东宫也不例外。
明明身上的气息已是滚烫,犹如即将喷涌的岩浆,然青年的神色依旧镇定,眼中一片清明冷静。
常文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下去唤人了。
陈文业一直都在东宫候着,很快便来了,当即给晏长裕把脉。须臾,他神色凝重道:“此药过烈,必须及时纾解……”
“开药吧。”
只是不等陈文业说完,晏长裕便已淡淡打断了他。
“可是殿下,只用药,怕是解不完这药性。”
实际上中了这种药,最好最便捷的法子,便是与女子敦伦。以晏长裕的身份,只要他愿意,势必有数不清的女子愿意。他也不必如此忍着。
“孤说用药。”
陈文业和常文等人还想再劝,晏长裕却是敲了敲桌子,面色沉淡的开口。
他们都是跟在太子身边的老人,早已了解自家主上说一不二的性子。知道主上下了决定,便绝不会更改,只得藏起心中的忧虑,应了是。
“详查今日之事,孤要知道所有的原委。”他语气平静,唯有眼里已是冷光一片。小陆氏一直想让承恩侯府支持五皇子晏长启,最牢固的方式,便是要晏长启娶了陆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