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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平安出了鸿雁居,别别扭扭将刚才和华平乐的对话,以及自己想进禁卫军的事说了。
华大姑奶奶又去和宁河长公主说了,笑道,“去禁卫军也是个好前程。
有皇上和酒酒看顾,又能留在祖母身边,也不必去做什么危险拼命的事,再好不过”。
宁河长公主感慨点头,“你们姐弟互相友爱照拂,我就放心了。
安哥儿既然还是和他父亲、祖父一样从了武,禁卫军再好不过。
待酒酒的亲事忙完,我就和皇上提一提,想必不难的”。
华大姑奶奶笑道,“自是不难,看皇上对酒酒的模样,就算安哥儿跟他要个禁卫军统领的位子,也未必难的”。
宁河长公主亦是笑,“安哥儿要了禁卫军统领的位子,那花统领怎么办?看城门去?”
“那祖母就不用担心了,皇上肯定会安排你好,他自有他的去处”。
宁河长公主赞成点头,“他自有他的去处,那你的去处呢?”
华大姑奶奶没想到话题突然就转到了自己身上,愣愣叫了声祖母。
宁河长公主牵起她的手,叹道,“大丫头,祖母老了,酒酒日后是不用愁的。
安哥儿有皇上和酒酒看顾,有郡王封号在身,以后还会有宁河的封地,也不用愁,祖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华大姑奶奶已经明白她要说什么了,不由急道,“祖母,我就守着菱姐儿过日子,这华府总有我住的地儿!”
宁河长公主长叹着拍了拍她的手,“花统领已经遣了好几次媒人上门了,还请了九方军师亲自出马说项。
诚意,不言而喻,大丫头,你怎么说?”
华大姑奶奶垂眼,霍延之和华平乐发动宫变时,宁河长公主和华平乐都在宫中,华平安尚在外求学,整个华府就剩下了她一人。
当时,霍延之和华平乐将花满洲遣到了华府保护她和菱姐儿。
她再能干也是个妇道人家,对外面的世界两眼一抹黑。
那彻夜不休的行军呼喝声,处处可闻的鼓噪爆炸声,让她惊惶又无措。
虽然没有人敢惊扰到华府,但在那段时日里,花满洲光是站在那,就让她感觉到安心。
随着他们渐渐熟悉,她也渐渐发现他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粗鲁无礼,只是,只是天质自然又坦率罢了。
他身上有的是类似于霍延之和酒酒那种天真自然,让人不自觉就喜欢的气质。
而他也从未掩饰过对她的爱慕和热情,那爱慕和热情让她心惊,却又控制不住地心生欢喜。
只是——
华大姑奶奶摇头,“祖母,我已是寡妇之身,花统领且还比我小了十岁,祖母就不必操心了”。
华大姑奶奶虽只迟疑了片刻,宁河长公主却看得清楚又明白,意味深长开口,“初嫁由父,再嫁由己,大丫头,你可要想好了”。
华大姑奶奶别过脸,起身,“祖母不必再说,我去看看祖母的药熬好了没有”。
宁河长公主并没有盯着她说,放开她的手,笑着点头,“好,记得叫丫鬟多放些蜜糖,苦死人了”。
说到亲事,大丫头担心的只是自己的寡妇之身,是自己的年纪,那就好办了,她最后一件心事也了了……